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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本是承不得的。哪怕是国公府的三小姐,让一个比她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将军对她行礼,委实坏了规矩。但程钺既然已经拜了她,傅瓷也只好再拜回去。

程钺想要伸手扶一把傅瓷,但想了想不合规矩。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就收了回去。

“小女有一事不明,想向将军请教。”傅瓷再次屈膝,说道。

程钺是个粗人,看到傅瓷这样也只能再次拱手说道“三小姐请讲。”

“今夜,我与王爷遇到了两次暗害。小女觉得这两次乃不同人所为,将军可有高见?”

程钺轻轻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苍洱拦下。

“进屋说”,说着就自己一个人闷头进了星月阁。

程钺看傅瓷没反应,提醒道“进去吧。”

看傅瓷跟着苍洱的脚步朝星月阁走去,程钺才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进了星月阁,苍玺上半身没穿衣裳,大部分肌肤被绷带缠着。

傅瓷看着屋里的一切有点心酸。

苍玺换下来的那身淡蓝色的衣袍已经被血浸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地上沾了血的棉花、绷带三三两两的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苍玺背对着墙,倒也看不出背上的伤如何,两只手臂上有三四处被裹了绷带。

苍玺注意到了傅瓷面上的变化,却没出言安慰。反而问道苍洱,“那边情况如何?”

苍洱瞥了一眼孙大夫,孙大夫也很识趣的主动提出回一趟药铺给苍玺抓药。

看着孙大夫走了之后,苍洱才说道“那些人看到程将军以后,撤了。”

苍玺蹙了蹙眉,问道“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苍洱看着傅瓷在场,有些话不想说的太明白,遂而给苍玺递了个眼神。原本以为,苍玺会借故支走傅瓷,却没想到苍玺对他的眼神示意视而不见。

见苍洱不肯言明,程钺以为是自己在场的缘故,连忙找了个借口就要退下。

苍玺打断道“在这儿的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苍玺既然下了命令,苍洱就不能在执拗下去,只好说道“我与程将军检查了几具尸体,在一位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了苍玺。

苍玺接过牌子看了良久,说道“这牌子是假的。”

“假的?”程钺叫了一声,若不是苍洱在苍玺手下带了这么多年可能也会与此时此刻的程钺有同样的反应。

苍玺应了一声,将牌子递给了傅瓷,说道“你看看。”

傅瓷拿着牌子前后看了一遍,说道“这牌子上的两个字是小篆,一个是‘义’字,另一个是‘四’字。”

苍洱猛地反应过来,“四殿下?”

苍玺摇了摇头,说道“四弟喜好篆体众所周知,但四弟练的是大篆而非小篆。”

程钺不知道苍玺与周义的交情,问道“会不会是四殿下欲盖弥彰?”

苍玺没接着否认。

为了储位,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似乎已经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倘若我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沉默良久后,苍玺突然问道。

程钺对朝中形势不算清楚,看了苍洱一眼,说道“太子?”

“不会”,傅瓷突然说道。

苍玺听到傅瓷这话来了兴趣。今晚,他之所以把这个小女子留下听他们议事,就是为了听听这个小女子的想法。这次遇害,无论傅家站那边傅瓷都与自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苍玺坚信,在这桩事情上,傅瓷不会与他背道而驰。

傅瓷见三人都看着自己,继续说道“今晚这两次被害,不像是一拨人。”

苍玺示意傅瓷接着说下去,这个想法刚才在他的脑子里萦绕了不止一遍。

“在去国公府的路上那一次,那些人招招致命,并且只对玺王爷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