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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荷却难以入睡。明日进宫去见姑母真的只是为了拉拉家常吗?

沈氏嫡女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沈贵妃真的会不用?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天快亮时沈梓荷才多少有些困意,枕着周义的胳膊睡了过去。

公鸡叫过两遍之后,周义才醒。看到沈梓荷在身旁睡的正浓,周义偷偷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便不敢再乱动。他生怕一动就将怀里的美人吵起来。

公鸡又叫了一遍,周义的贴身太监坐不住了,敲了敲门就进了房间,提醒道“爷,再不起床,早朝可就误了。”

周义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小声点,自己也放轻了声音说道“就说夫人身体不适,今儿个早晨爷不去早朝了。等夫人好些,爷带着她亲自去给父君母后请安。”

小厮不敢违逆周义,只好退出卧房差人去皇宫里说一声。同时,也不忘往玺王府送个信儿,让玺王爷多多留意朝廷上的动向。

将一切事情办妥之后,周义看着怀里的美人傻笑。

他对这个人又爱又恨。

他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妻子,却不能不时时刻刻提防着她。

倘若,沈梓荷真的是沈贵妃的人。他想,自己一定会用三尺长剑了结了她,随后就去赴死。

前一桩是因为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害了他的兄弟;后一桩是因为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发妻。

天大亮的时候沈梓荷才醒了过来,一看日头又看见身边躺着的周义,急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周义回答道。

沈梓荷一听,慌忙就要起来更衣,却被周义一把拉进怀里“你把我胳膊枕麻了,就这么算了?”

沈梓荷听后脸一红,说道“没得正经”,说完才意识到,此时此刻周义不应该在早朝吗,怎么还在被窝里?

周义似乎看出了沈梓荷的疑问,说道“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自个儿也没去早朝。”

沈梓荷起身开始穿衣裳,“你不怕父君降罪?”

周义笑了笑,也拽了一件衣服过来,边穿边说“我又不争太子位,巴不得父君赶紧把我谪出这个是非地儿。”

这倒是句大实话。但在沈梓荷听来,这话就像他这位俏皮夫君在逗她一般。

周义见沈梓荷不把他的话往心里拾,遂而正儿八经的问道“倘若我不是什么皇子,也没权利再赌一把太子之位,你可愿与我共华发?”

沈梓荷笑了笑“倘若你不是皇子,我便没有嫁给你的机会。但无论你与这太子之位有没有关系,我都愿追随着你。”

得到了沈梓荷的回复,周义笑的跟朵花似的。

娶妻如斯,夫复何求?

两人又郎情妾意了会,直到小厮将餐食端上来才用了些早膳,过了晌午才入了宫。

进了宫门,周义就与沈梓荷分开而行。周义先去了御书房给高宗请安,沈梓荷则去了中宫拜见皇后。

御书房内,高宗正品着茶喜滋滋的看着奏折,想必是有好事。

周义见此心里一喜,只要不触了高宗的霉头,如何都行。

“儿臣参见父君”,周义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高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命胡易辉搬来了个椅子赐给周义坐。

待周义坐好,高宗才开口说道“沈氏可还好?”

周义起身,拱手一揖“托父君的福,沈氏病好了许多。儿臣已经带她入宫,命她先行去拜见母后了。”

高宗点了点头说道“你新婚燕尔对新娘子好些无可厚非,切莫因为美色自毁前途。”

周义不明白高宗这话什么意思,他无心觊觎皇位,前途一向是天子一言,何来自毁?

周义还想说什么,却被高宗摆手拦下“沈氏从你母后那里出来后,带去给沈贵妃瞧瞧。沈贵妃很是挂念她这个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