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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差的才女,沈将军一门心思辅佐大皇子与三皇子,怎么肯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嫡女轻而易举的嫁给了周义。这样的便宜,实在是大了些,让人不敢捡。

“你方才说三皇子怎么了?”苍玺岔开话题,问道。

周义压低了声音,“我的人说,三哥是带着兵马回来的,不出七日,必回金陵。”

苍玺皱了皱眉,“老三一回来,太子怕是睡不着了。”

周义点了点头。

他对这江山没什么野心,但是为了保命,必须在太子与大皇子、三皇子两派人中选一派。与其赌博求个安稳,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苍玺想着,周信一回来最高兴的应该是大皇子周延,于是开口问道“大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周义摇摇头,“大哥估计是怕父君发现他有异心,一直十分收敛。”

这些日子,周延确实十分小心。前些天,高宗封周延为“弘王”,等沈贵妃的生辰一过,就去西北封地。封王看似是一桩好事,实则是警告周延莫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

通常来讲,皇子成年之后随时都可以封王。一旦被封王,往后的太子位之争落到谁都不会轮到王爷。高宗这么一做,是为了保周则,也是为了让沈氏一族收敛收敛。

“那就先让他们斗上一斗吧”,苍玺说道。

周义有些不以为然,这群人真的会让他们来坐收渔翁之利?

见周义神情有些疑惑,苍玺又说道“老三回来定会拉拢你,到时候你只管着装傻充愣就好。”

周义点了点头。眼前这人说的话,他是全信的。

两人又饮了几杯,苍玺有些犯困。周义想留他在府上住一晚,苍玺却摆了摆手,说道“我住在你这太过招摇,索性不远,我溜达回去。”

承周没有宵禁的规矩,苍玺溜达溜达也不为过。周义也就随他去了。

看着苍玺的背影在黑夜里消失,周义才又喝了两杯酒往房里走。

刚进卧房,沈梓荷身边的老嬷嬷就奉上了一杯醒酒茶,说道“夫人困了,就命奴婢们煮了醒酒茶,等四殿下回来喝。”

周义听老嬷嬷说到这儿,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似的。他喜欢沈梓荷,却因为他是沈家的女儿也处处提防着她。方才,周义递给沈梓荷的茶水里加了一星半点的安眠药,为的就是不让沈梓荷有机会听到他与苍玺的电话。

周义将醒酒茶大口饮下,喉头有点涩。这味道大约不是茶水的,而是从心里传过来的。

“退下吧”,周义冲着老嬷嬷摆了摆手,等老嬷嬷将房门带上之后,周义才开始解开衣衫钻到鸳鸯被里。

闭眼假寐的沈梓荷背对着周义,眼泪沾湿了枕头的一小块。

她不敢哭,怕被周义发下。

方才周义将茶水递给她时,她就嗅出了这里面有蒙汗药的味道。一口饮下又找了个没人的悄悄吐了出来。回到房里,亲自给周义熬了醒酒茶才假装睡下。

嬷嬷问她为何不等周义来了一起安眠。

她叹了声气,轻声说道“困了。”

一府主母又如何?

万千宠爱于一身有如何?

她的夫君对她连信任都没有,口中再多的深爱又如何?

想来也是,自己出身沈氏,本就是别人的一块铺路石。她背后的人是她爹爹也好,是她姑母沈贵妃也好。命不由己,还巴望什么真情?

正想着,周义向沈梓荷身边靠了靠,一把把她捞进怀里,轻声呢喃了一句“日后,我不疑你了。”

沈梓荷听到这话假意转了个身往周义怀里蹭了蹭,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愿意信。毕竟,新婚前周义带她策马、带她狩猎、陪她逛街都不是装的。她相信,这个男人是用心待她。

周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