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王爷是夫君应该深交的人”,沈梓禾说道。
周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沈梓禾的脸颊上,这一刻这张俊俏的脸多少沾染了些绯红。从高宗下令让他娶了沈家的嫡小姐开始,周义就一直抗拒着这个美人。直到相识相知,他才发现,这得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与他一样,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快意潇洒。
“宾客走得差不多了,夫人可愿意随我一同去跟王兄喝几杯?”周义开口问道。
沈梓禾心知这不和礼数,但想着宾客几乎都散尽了,也就不再扭捏,“听夫君的。”
说罢,夫妻两人双双走出了洞房,徒留这一双花烛在寂寂长夜肚子燃烧。来到厅堂,宾客由各自的奴仆三三两两的扶着朝大门外走,苍玺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对月小酌。
周义看到苍玺在屋顶上上月,扶着沈梓禾腾空一跃,在屋檐上站稳之后说道“王兄好酒量,千杯不醉。”
苍玺打量了一眼这对小夫妇,戏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四弟莫不是要做个散财童子?”
沈梓禾有些忍俊不禁,任由着周义扶着与苍玺在这屋顶上盘膝而坐。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周义突然严肃说道。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苍玺倒是不知道周义说的是哪一件了,遂而开口问道“何事?”
“国公府傅三小姐”,话说到这儿,苍玺就明白了周义想要说什么了,于是一个眼神瞥在沈梓禾身上。
“都是自己人,但讲无妨。”周义说道。
既然周义这么说了,苍玺也就不再扭扭捏捏,说道“傅三小姐被人下了情药,好在我发现的早,没造成什么大的祸端。”
周义自然不是想知道这个,傅家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这么一问还不是因为当日选苍玺拉着傅瓷的手不撒开。自己的这位兄长好不容易有了中意之人,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顺水推舟。
见周义不语,苍玺言简意赅的将事情概括了一遍。
“王兄你就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周义听苍玺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提醒道。
苍玺白了周义一眼,目光转向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沈梓禾,说道“弟媳日后该好好管管老四,都成亲的人了还没个正经。”
沈梓禾笑了一声,即刻又义正言辞的说道“王兄对傅三小姐真的有意思?”
苍玺听到沈梓禾这声发问,还是回答了一句“没有的事。”要是打平常,苍玺绝对理都不理,也就看在沈梓禾是他家老四手中宝的份儿上才买了这么大一个面子。
苍玺说完这句话后,这小两口都没再吱声,情爱这东西谁种下了因谁心里清楚。
周义夺过了苍玺手中的酒壶,自己喝了两大口,临了还不忘咂咂嘴回味一下这埋了七八年的桃花醉。
周义看着皎洁的月亮,忍不住揽了揽怀中的美人。或许是酒喝多了,突然对苍玺说道“王兄,这天下我定不会与你争上半分。”
苍玺张了张口,打算说什么。话就被周义拦下,“王兄,皇室这么多宗亲、兄弟,我用真心交的人只有你。”
苍玺拍了拍周义的后背,没再言语。
在承周,男子的后背只有正妻与兄弟能动。这也就预示着,在承周人的认知里,不可放下的是怀中美人,背后倚仗的是过命之交。
酒喝到了二更天,苍玺看着周义与沈梓禾在打情骂俏,愈发觉得他家老四讨了个好媳妇。
苍玺看着这两个人,时常想倘若高宗将沈梓禾指给周延会如何?
一代将门之女从此像一只金丝雀一样住在金牢笼里,每日郁郁寡欢直到孤独终老?亦或是,一颗纯洁的心在功名利禄的熏染下从此落满灰尘?
每每想到这儿,他更坚信了那日在一众秀女中牵起傅瓷的手,让这个小女子一时半会儿不成为皇位争夺的牺牲品。可是,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