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傅瓷不是完璧了呢?玺王爷还会要吗?”傅青满笑着问道。
傅绰约显然一惊,“不、不是完璧?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青满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药,让傅瓷沾染上些,随便找个人与她翻云覆雨一番,再让人传出去,我就不信玺王还能要她!”
说这话时,傅绰约很明显能察觉到傅青满嘴角上扬的笑意。这几年傅莺歌将她与周怀墨保护的太好,实在没受过什么委屈与算计。眼下,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有这样大的心机,傅绰约实在难以相信。
不等傅绰约开口,“这药我放在这儿了,四皇子婚宴那日我没法去。长姐若是想搏一把就把这药带走,若是想放下杀母之仇,长姐离开太子府便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个瓷瓶傅绰约也不好不拿起来。更何况,倘若没了傅瓷,玺王的心是不是就能由她完全霸占了呢?
想到这儿,傅绰约伸出有些发抖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了瓷瓶,揣在袖子里“我自当与四妹同心。”
“倘若事情败露,姐姐如何解释?”傅青满又问道。
傅绰约没有想过,现下一想,若是这样的事情败露后她还有命活吗?
看到傅绰约那副怯生生的表情,傅青满递上一杯茶,“矢口否认,姑母会保你。”
这种事情发生后,皇后还会保护自己吗?
倘若姑母发现,一直养在身边的小白兔是一只毒蛇,姑母还会站出来维护她吗?
傅青满这会子困意上来了,便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傅绰约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太子府。
待傅绰约走后,一直站在傅青满身边的璧鸢才问道“寄好郡主会这么做吗?”
傅青满笑了笑,“她一定会,为了玺王妃这个名分。”
傅国公收到这份请柬时本想一人前去赴宴。
然而,仇氏却坚持说,傅瓷作为嫡女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理应学会如何料理内宅,如何处理人际关系。非得让傅骞点头,答应带傅瓷去四皇子周义的婚宴。
傅骞不好违逆老母亲的意思,也只能让傅瓷跟着并且再三嘱咐别给傅家惹事!
傅瓷随着傅骞来到四皇子府邸,到处的稀奇珍宝不胜枚举,看呆了不少官家小姐。然而,傅瓷却没有过多的表示,自顾自的在会客楼喝茶。
世家小姐们看着傅瓷这副神情,最终总结出来一个道理——傅三小姐不识货!
傅瓷也懒得解释,不过看样子这位四皇子虽然在朝堂上很少能说得上话,但高宗对他却是宠爱有加。这样一位,不慕庙堂的皇子,娶了一位野心勃勃的大将军之女。高宗的这一手棋,下的是真好。
傅瓷一点都不意外,高宗会算计自己儿女的婚事。只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是,高宗偏偏放过了苍玺的亲事。难道真的是对苍景王爷愧疚太深,不忍心再算计先王爷唯一的儿子?傅瓷不相信。
“三妹来得好早。”
傅瓷闻声抬头,看见傅绰约已经站在门口。世家小姐一股脑儿的围上去,行膝礼,“拜见寄好郡主”,看见众小姐们都前去拜见,傅瓷也站在原地向傅绰约行了个礼。在家,她是嫡出三小姐,傅绰约是庶出;在外,她是臣子之女,傅绰约是一国郡主。这些规矩,傅瓷还是晓得的。
傅绰约看见傅瓷躲在后面,拨开人群径直向傅瓷走去,“早就听说爹爹要带你来四皇子的婚宴,我特地求了姑母带我前来与你相见。”
傅瓷听后,有行了一礼,“多谢二姐记挂。”
一众小姐们看着傅绰约与傅瓷之间的亲切对话,不好退下也不好接着听,杵在那儿着实为难。
傅绰约似是刚刚想起周围还有一帮人来一般,赔笑说道“我倒忘了,诸位小姐们还站在这儿,我与妹妹说几句体己话,你们各忙各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