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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先王爷与先王妃双双战死沙场,这几年,高宗将他们唯一的儿子苍玺养在身边并委以重任。算算年纪,也与周义一般大了。

“皇后想给你这个侄女什么位分?”高宗问道。

“这个还得看玺王爷的意思,总之莫要太委屈了绰约即可。”傅莺歌回答道。

高宗一直觉得自己此生不枉,不仅仅是能成为这山河的主人,还因为有这么一朵解语花。这位名唤傅莺歌的女子,跟着他时就不图名利,琴瑟和鸣这么多年了,依旧如初。

傅莺歌看高宗不再说话,拉住了高宗的手,“圣上若觉得为难,再替绰约许一门好人家就是。”

高宗摸了摸傅莺歌的鬓发,“不为难。”说着,将傅莺歌搂在了怀里。

“倘若有一天,太子不再是太子了,你会怪朕夺走了你的一切吗?”高宗也不知道为何会问出这一句话。

傅莺歌摇了摇头,回答道“自古以来,选贤立储,圣上不用考虑臣妾。”

不管傅莺歌说这句话是不是出于真心,这一刻,高宗都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大半生的宠爱是值得的。

高宗轻轻吻了一下傅莺歌的额头,“朕去后也定不会叫你受欺负。”

苍玺这一去,足有两月之余。

自读懂了傅瓷的信件后,这位玺王爷就故意放慢了节奏。直到高宗传来旨意命他尽快会朝,苍玺才稍微加快了些速度。

好在,缘分这东西过于奇妙,让苍玺有了劝服匈奴的契机。

前些日子苍玺实在无聊,竟开始悠闲自在的外出狩猎。不曾想,途中偶然救了一匈奴少年,一打听方知这孩子是匈奴首领的小儿子。匈奴首领阿律耶听属下说自己的幺子被扣在承周的军营里,单枪匹马就冲到了承周的大营前。

匈奴不知朝廷派遣谁来收服他们,但苍玺却晓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娘舅。

见阿律耶只身前来,苍玺反倒放下兵器摆了一桌子酒菜宴请阿律耶。

来到酒桌上,阿律耶才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苍玺说,“你这竖子,有能耐的较量一场,绑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苍玺冲苍洱点了点头,示意苍洱将昨日救回来的那小子带到营帐里来。

“苍玺见过舅舅”,说着苍玺恭恭敬敬的冲着阿律耶拱手作揖。

阿律耶不知道这冒出来的小子为何喊自己舅舅,仔细想了一番,试探性的问道,“你阿爹阿娘叫什么名字?”

苍玺依旧一副谦卑的姿态回答道,“家父苍景,家慈阿律晴。”

阿律耶一听“阿律晴”三个字,立刻抓住了苍玺的手,“何以证明?”

苍玺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不堪香囊,递给阿律耶,“舅舅看看,这可是母亲的手艺?”

阿律耶夺过香囊,仔细辨别了一番,喃喃自语,“白色梅花,没错,是她!”

匈奴一族原本生活在北方地区,因为战乱与天灾几十年来被迫南迁。初到南方时,阿律晴时常感叹再也看不到故乡的白梅花,于是初为首领的阿律耶为了让妹妹少些思乡之情,特地命人种了许多白梅花。许是气候原因,几年来白梅花都未曾绽放,直到移栽过来的第六年,白梅花好不容易开出了第一支,看花的人却不在了。

彼时,阿律晴爱慕上了一位英姿飒爽的白袍小将。在族里人的反对下,阿律晴最终选择了与这位小将军私奔,成为了赫赫有名巾帼王妃。后来,阿律耶听说妹妹婚后幸福,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苍玺。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作战中,王爷与王妃双双落难,死于沙场。

这些年,阿律耶对妹妹有种说不出的情感。他多次潜入承周打探苍玺的消息。后来,听说承周唯一异姓王苍景的儿子被高宗皇帝养在宫里,阿律耶这才放了心。

“阿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