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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约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傅莺歌给仇氏捏着腿,“绰约前几日受了些凉,太医说不宜出门。”

看到仇氏脸上失落的神情,傅莺歌又道,“可是,我们绰约惦记着祖母呢!特意做了一件披风,说过几日病痊愈了一定要来给祖母请安。”

仇氏被傅莺歌逗笑了,思索了一会说道,“府里这三个丫头的婚事,你也给张罗着。”

傅莺歌一听母亲说道婚姻一事,不由心头紧张起来,她宁愿公主下嫁给平民,也不愿女儿深陷充满算计的大院。

“绰约虽然是庶出女儿却一直被你养着,嫁给太子也好皇子也好,总不至于屈了她。”

傅莺歌笑道,“我们的绰约已经心有所属啦。”

见自己母亲面上带着笑,眼神中稍有疑惑,傅莺歌解释道,“有一日,本宫瞧见绰约送了玺王一个香囊。”

当然,苍玺没收下这话,傅莺歌自然不会跟仇氏讲。仇氏也在病中,何苦让她为这个操心。

“可是那个异姓王苍玺?”

傅莺歌点了点头。

“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绰约嫁予他必受不得屈。”

老夫人突然看向沉默良久的傅瓷,“我们阿瓷虽说比绰约小上一岁,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也多留心些。”

听到这儿,傅瓷不由娇嗔道,“祖母!”

这一声倒是把众人逗笑了。

皇后思索了一番说道,“我倒觉得孙廷孙将军的嫡次子不错。”接着,又补了一句,“只是进了将军府不是长媳,平白矮了人家一头。”

傅瓷不傻,被太子退了婚的姑娘,其余的皇子哪个敢娶?

爱面子且有威望的皇子会觉得自己用的女人是太子丢弃的;无权无势的皇子,哪里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太子?

想明白了这一层,婚姻大事自然还是要推辞一番的。

“阿瓷还小,还想再陪祖母几年。”说罢,傅瓷脸上也带了些红晕,倒真像小女儿害羞的姿态。

“你也别害羞,女孩子早晚都要说婆家。只要你看得上眼的,姑母一定为你向圣上说,让他予你赐婚。”

大约是跟傅瓷娘亲的交情,皇后一直对这个侄女不错。眼下放出这番话,可见是有多么疼爱傅瓷了。

“多谢姑母。”

两人打趣罢了傅瓷,又说起了傅青满。

“青满这丫头,心气儿高。恐怕不是正室,她还不肯嫁呢。”

听仇氏提起了傅青满,皇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傅府这三个侄女,傅莺歌最不待见的就是老四。

二侄女傅绰约,温婉可人,饱读诗书,从小就被她养在身边,是个明大义的。皇后有心往未来后位上栽培她,只是,这丫头却将一腔感情错付给了玺王。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棒打鸳鸯。

三侄女傅瓷,天生就是一副美人坯子。前些年,这丫头一向唯唯诺诺,人也傻里傻气的。这几年虽有些改变,却怎么也不像有心计的主儿。

四侄女傅青满,长得不差也通诗书,就是太能算计,也太在意名分权贵这些东西。想为自己争抢自然是好,可手上有了人命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见傅莺歌没了话,仇氏又道,“我知道青满不讨你的喜,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

“这丫头的心,大着呢!”傅莺歌将刚才的事情讲给了仇氏,仇氏脸上也有几分难堪,没想到他们傅氏子女竟有这么不懂规矩的。

过了良久,仇氏才冲着傅瓷说了一声,“阿瓷你先退下吧。”

这两个人的婚姻大事说完了,老夫人自然要跟女儿说几句体己话。

傅瓷却有些为难的望着皇后,傅莺歌自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门外还跪着傅青满,这丫头八成是想为她求情。

“你出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