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对父子,韩遂十分的了解,比了解他自己还要了解。
也正因为此,退,他是逼不得已。
但也可以说是退一步重振旗鼓!
……
韩遂败走,榆中的战事算是刚刚有了一点结果,汉阳冀县方面立马就有了动静。
一支军马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就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祖历以北,榆中的边缘。
它像是一位悠闲的游客,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看着刚刚结束的榆中战场。
虽然这一支军马只有两万人,但把韩遂与马超二人都给吓的不轻。
韩遂的中军大帐中,闭目沉思的韩遂面前桌案上,放着三块石头,上面用朱笔各写了一个字,分别是:韩、刘、马。
“我如今算是看清楚了,我与马超打得你死我活,争得难分难解,但最后的好处,全被刘云这贼子给占了!这厮才是最奸猾之辈,竟连我也给算计了,这个苦头吃的我很服气!真狗娘养的。”韩遂闭着眼睛,长吁短叹的说道。
座下数人,左右相顾,面面相觑,心中却早是泛着腹诽。
此事可有人早就提过了,可主公你也不当一回事啊,始终没把刘云放在眼里。
看看现在……
刘云坐拥四郡之地,已入了长安,麾下大军更是多达十数万。
现在还如何斗?一个马超挡的死死的,恐怕连汉阳的界碑都摸不着吧。
候选烦躁的推开了身边倒酒的女婢,闷哼哼说道:“主公实在是有些托大了,不听我等之言,方有如今之败!早先在金城关下,便该砍了刘云那狗贼,恐怕如今整个凉州都是咱们的。马超北上,乃是刘云与马腾合谋之计,尽管马腾自食其果,陇西郡被刘云所占。但马超横在榆中,于我们终究是一祸害,也是刘云的北面之屏障。”
韩遂眼帘未挑,斜瞥了一眼候选,面上多了一丝愠色。
但他并未吭声,又眯上了眼睛,陷入了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沉思。
“这个马孟起也是没脑子,陇西被攻占,马腾被俘,他不去寻刘云复仇,竟在榆中、金城与我等死拼!”歪嘴的张横,甩着嘴角的唾沫,骂咧咧说道。
候选连喝了两碗酒,呵着一口的酒气,骂道:“我瞧你才是没脑子,若主公被俘,你该当如何做?”
“某家必冲进敌营,便是杀他个百进百出,也要救出主公!”张横浓眉斜竖,吼道。
候选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若你这般,主公的首级恐怕早已被挂在了敌军辕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