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宽犹豫着,走进帐篷,看到重华坐在苏北鸢身边,苏北鸢还昏迷未醒,秦震宽有些不敢面对苏北鸢,重华转过头,警惕的看向秦震宽,阴阳怪气的开口。
“平津侯难道还有什么是是想要让鸢儿去做的吗?她还没醒,让她歇歇吧。”
秦震宽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苏北鸢这样,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苏北鸢昏迷前告诉自己,朔北劝退,就这一点,足以让自己低苏北鸢一等,别人真不一定能劝退,甚至可能被就地杀掉,但是苏北鸢还是受伤了,她手中的箭伤,就算是他看到了,也要抖一抖。
他映象中的女子,多是京城那里的女子,包括自己的妻子,他自认为自己的妻子已是脂粉队里的英雄,但也是衣香云鬓娇养出来的。见到苏北鸢之前他从未想过有那个女子能比得过自己的妻子,见了苏北鸢后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高门贵女都是活在蜜罐里娇养的,苏北鸢这样的女子,就是做将军也是使得的。
“我是来看看郡主怎么样了。”
重华余怒未消,嘲讽道“她可不好,至今昏迷未醒,平津侯倒是省事了,坐在帐里就能坐享功劳。你可知鸢儿是学医的,若是她的手好不了,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能给人号脉了。”
平津侯听此一言,也有些不舒服,他自知苏北鸢是立了大功,自己也确实欠苏北鸢极大的人情,心中本就郁结,重华一激也有几分不舒服,反质问道“重公子,你可知躺在这里的是朝雾郡主,是先帝亲封的广陵王妃,郡主的闺名你怎能随意称呼,你是郡主什么人。”
重华顿了一下,冷笑道“她是我心爱之人,怎么,不许我喜欢她吗?”
“你!”秦震宽吃惊道“你怎可如此无力,若是让王爷知道你侮辱郡主名节”
“夜云倾从头到尾都知道。”重华打断秦震宽的话“不必你来提醒我,她从未做出逾举的举动,都是我做的,夜云倾也知道。你知道吗?夜云倾欠她,我欠她,现在你也欠她,若是让夜云倾知道她为了劝退朔北独自一人去见达翰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我都活不了。”
秦震宽一时无言,这个叫重华的人,一直跟在苏北鸢身边,夜云倾当时在战场上,应该也是知道的,自己竟然想着用这种方式驳斥他,利用苏北鸢的名节,自惭竟然如此令人不耻。
“侯爷。”
一道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重华转过头,看到苏北鸢微微睁开眼,从口中呼出两个字。
“鸢儿!你醒了。”重华连忙回道苏北鸢身边,心中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轻声问道“还难受吗?”
苏北鸢摇了摇头,但是手心还是想火撩了一般疼痛,却没有刚被射伤时那么夸张了。
“已经叫人给你包扎过伤口了,想做什么?要喝水吗?冷吗?要添个炭盆吗啊?”重华巴拉巴拉从口中输出了一大堆关心问候的话,面对重华炙热的目光,苏北鸢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插嘴。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多谢你了。”
重华安静了下来,自己也是心急了,于是静下心来,等着苏北鸢说话。
“侯爷。”苏北鸢轻声叫秦震宽。
秦震宽也走上前,问候道“郡主,还好吗?”
苏北鸢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达翰尔答应退兵回草原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力攻打西戎了。”
秦震宽连忙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郡主大义,秦某佩服,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郡主只需好好养伤就好了。”
苏北鸢喘了两口气,还是虚弱,说道“好,我没什么大碍,侯爷自去忙吧。”
秦震宽也看出来苏北鸢虚弱的很,便不再多打扰,转身出去了。西门和谢圭随后进来问候苏北鸢,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苏北鸢,苏北鸢都说自己没事,又嘱咐两人注意晋国公派来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