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怿的门是半夜被扣开的,紧急军报,他连忙召集内阁大臣进宫,大臣门连滚带爬的从睡梦中爬起来,官服官帽都是路上穿戴的。进了宫,便见到了只穿着一身常服的夜元怿。
“边疆急报,广陵王与西戎军队在摩柯原交战,朔北的游骑兵却忽然从侧面冲出来,我方防不胜防,伤亡惨重,广陵王也受伤了,现退居九重城守城。”夜元怿皱着眉说道“但形势艰难,战线极长,供给一时无法跟上,明日起向边境增兵,再派人去朔北打探,朕要知道达翰尔是什么意思,他趁虚而入,是想与我大徽开战吗?”
“是”众臣纷纷答应。
“还有,朔北既然想要趁虚而入,朕总觉得他定是受了什么蛊惑,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向大徽开战,另外要晋国公那边注意,幽州向来是个不确定因素,一定要晋国公守好幽州二十四郡,决不能让有心之人利用,趁势生乱。”
苏北鸢后半夜再没有入睡,她叫醒了纪兰,将所有能带上的药全都带上了,衣裳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可以不要,但药绝对要带够。
西门也连忙回去安排往生阁的人,按照苏北鸢写的药物单子命人收集,还给往生阁送了信,开库取药。第二日一早西门等十几人便等在门口,将要带的东西带上马背,每匹马后还多一匹备用的马。
苏北鸢让人进宫去给夜元怿送信,告诉夜元怿请他务必尽快将物资送往前线,自己要去九重城。
夜元怿收到信的时候,苏北鸢已经出城了。一行人骑马疾驰,照夜是苏北鸢回来后夜云倾重新给她送回来的,日夜不停,中间只休息短暂的时刻,吃点干粮,西门怕苏北鸢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长途奔袭,却没想到苏北鸢没有一句怨言,硬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苏北鸢不是不难受,她是难受的要死,她并没有常年骑马的习惯,自从回京之后骑马更少,像这样长时间的奔袭根本就受不了,到第六日大腿内侧也因为多日摩擦擦破了皮,但苏北鸢一声都没有吭,只是默默的跟着队伍,她也没有时间处理那些伤口。
西门生怕苏北鸢受不了,还问她“郡主,要不我们歇一日?”
苏北鸢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去前线要紧,若是王爷伤口感染了,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西门听此言,便闭口再也不提,只是苏北鸢也太过坚强了点,这么多天几乎不眠的日夜,他看到苏北鸢在停下吃东西的时候都在打瞌睡。
苏北鸢是困得要死,她知道,现在只要给她一个枕头,她一定马上就昏死过去了,但是常年手术台上紧绷的神经让她不能松懈,大腿上的伤也越来越疼。
众人连夜奔驰,终于在第十二日赶到了九重城,一个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压缩道十二天,苏北鸢体力近乎耗尽,却还是咬牙坚持到了。
城门只开了一条缝,容几人进去,进去了,苏北鸢才知道,昨日后半夜,夜云倾带伤率军突袭了西戎的军营,现在尚未回来,让苏北鸢先等等。
西门派人给苏北鸢安排了个房间,苏北鸢大腿之间已经磨得几乎走不动路,她有些虚弱的让西门让人给她打一盆热水,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小士兵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苏北鸢坐在床边说道“就放在那里吧,多谢了。”
那小士兵头都没敢抬,放下水盆便出去了,苏北鸢怕纪兰受不了,而来军营本来就不许有女子进来,自己来已经是破格了,便没让纪兰跟着来。
她感觉此时大腿内侧的裤子已经跟自己的磨破的地方黏在一起了,她深吸一口气,用剪子将周围没有黏住的裤子剪开,两条腿露出来,感觉凉飕飕的。她一点一点将黏住的那一部分剥离,每动一下就吸一口冷气,她中间缓了许久,终于还是将那块黏住的部分拿开,她长出了一口气,大腿两侧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她仰起头,扭了扭长时间低着头,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