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内,昏暗处。
“大皇子可知南坪郡王要娶的女子是何人?”一道深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夜元诩似乎对夜云轩要娶谁毫不在意,谁又会在意一个没有实权没有存在感的叔叔娶了谁呢“本殿不知。”
暗处的人阴冷的笑起来“大皇子看来是不怎么在乎啊,可若是我说了那女子的身份,大皇子应该会感兴趣吧。”
夜元诩挑了挑眉,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谁啊。”
暗处的人笑道“这女子正是晋国公独女,朝雾郡主苏北鸢。”
夜元诩猛地抬起头,随后又不相信的笑笑“你可别开玩笑,苏北鸢是皇祖父亲封的广陵王妃,怎么可能会嫁给南坪郡王。”
“大皇子可以不相信我,你若是不信我,大可派人潜入城外庄子上看一眼,况且广陵王为何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日日守在庄子里,当时广陵王重视朝雾郡主可是传的满城议论,甚至都愿意将一半兵权交还给皇上,又怎会随意为一个南坪郡王带来的女子日日守在门口。”
夜元诩皱了皱眉,身子却坐直了“既然那女子是苏北鸢,那为何又会变成南坪郡王的王妃,况且以广陵王的性格,又怎会将自己的王妃拱手让人,苏北鸢又为何愿意嫁给南坪郡王。”
暗处的人笑笑“朝雾郡主向来性子刚烈,定然是遇到什么事,让她不愿再嫁给广陵王,广陵王一向杀伐决断,竟肯让苏北鸢嫁给南坪郡王,那定是因为对苏北鸢心有愧疚,所以不得不接受苏北鸢的决定。”
“那会是什么事?”夜元诩心中暗思。
“大皇子要在意的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不关大皇子的事。”暗处的人轻笑着“大皇子要在意的事可是继承大统的事啊。”
夜元诩皱了皱眉,不安的开口“前几日南坪郡王进宫的时候给父皇探过脉,虽然并未表现出什么,但我总觉的不安,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
暗处的人低声道“殿下,你已经给皇上下了这么久的药了,走上这条路注定无法回头,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搏出个名堂来。”
“可是朝中人人都知父皇偏向夜元怿,万一父皇已经在继位诏书上写了夜元怿的名字,本殿也无法继位。”
“羽林卫的将军不是殿下的人吗?若是殿下能在皇上驾崩之后,将兵权牢牢的攥在自己手中,二皇子不就好处置多了吗?”
夜元诩皱眉“掌兵权岂是那么容易的?即便羽林卫都是本殿的人,那广陵王岂是吃素的,广陵王虽与父皇不和,但对大徽依旧衷心,岂会悖逆父皇的意思,允许本殿随意执掌兵权。”
暗处的人似乎早有成算“这我早就料到了,所以就要想个办法将广陵王支开,殿下以雷霆手段将二皇子拿下,皇上手中不是还有一半的兵权吗,届时殿下成为继位的唯一人选,又手握兵权,广陵王再强悍,也要考虑清楚到底值不值得在朝内战一场。”
夜元诩似乎觉得有道理,抬眼望向黑暗中的人“那你说说,怎么个支法。”
“这个简单,广陵王和南坪郡王不是都在乎苏北鸢吗,只要在南坪郡王大婚那夜,将苏北鸢劫走,这两位王爷定然坐不住,再派人留下线索,引他们去向一个远的地方,到时候就算广陵王赶回来,也无补于事了,只要殿下肯点头,我便愿意帮殿下带走苏北鸢。”
夜元诩犹豫着,他自己心里知道,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若是此事不成,他定将被处以极刑,可若是让夜元怿顺利坐上皇位,他日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自己与夜元怿处处争锋相对,夜元怿继位定然容不下他。
“殿下,此事机会也只有一次,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把握,殿下怕是要悔恨终身,还不如放手一搏。”黑暗中的人说道。
夜元诩犹豫着,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