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越过夜云倾,走向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人的那一刻,苏北鸢仿佛被一颗大石头重重砸在心上,她咬了咬牙,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轻声开口。
“好久不见,姜婼姑娘。”
站在一边的老医生不明所以的站在一边,他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三日前就被请来给眼前这个女子看病,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姜婼脸色青紫,双目紧阖躺在床上,看上去病的不轻,但依旧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柔美容貌。苏北鸢伸出两根手指随意探了一下脖颈处的脉搏,看上去脉搏衰微,似是随时都要断气了似的。
苏北鸢并未探脉,只是随意的问大夫道:“她怎么了。”
老大夫连忙说道:“这位姑娘,中了妒夫人,小人也只能依靠药物占时缓解,但若再得不到治疗,怕是时日无多了......”
“有意思......”苏北鸢挑了挑眉:“看来老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啊。”
妒夫人是一种药性毒,但发作迟缓的药,不过说道底都是取人性命的毒,虽然毒性大难解,但还挺常见的。
老大夫躬身道:“小人知道的也只是祖传的医术,夫人过誉了。”
苏北鸢没心思听他说这些,便问道:“那依你看要怎么治?”
老大夫道:“这几日过去了,毒药的药性早已深入骨髓,若想解毒,还得要有一位既懂医术,熟记人体脉络,又修习内力之人,将着毒药从全身脉络中逼出来才行,只可惜小人只懂医术,不动内力,面对这位姑娘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我刚刚听你说,这样解毒还会有反噬效果,是吗?”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是什么样的后果,小人也不得而知。”
苏北鸢嗤笑了一声,回过身看向夜云倾,轻轻抚摸着修长的指甲,平静开口:“王爷想要我救她吗?”
夜云倾盯着苏北鸢苍白的病容,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苏北鸢嗤笑一声:“不过我有条件,等我救完她,就放我走。”
夜云倾红了眼尾,但还是强装镇定冲她笑笑:“好啊,鸢儿想回云中城,还是想回京城,还是想去什么地方都行,我都陪你。”
苏北鸢嘲讽的笑笑:“别跟我装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救她,我们两个的婚约解除,你放我走,你我互不相欠。”
夜云倾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不可能!”
苏北鸢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就看着她死,要么答应我,要么看着她死,别等我兴致过了。”
夜云倾盯着苏北鸢淡然的神色,似乎离开他对她不过是一种解脱,一瞬间心如刀割,袖中的手指紧握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挣扎了许久,就在苏北鸢的耐心近乎消失的时候,他才一字一句道:“好,你救她,我让你走......”
忽然就释然了,苏北鸢心里似乎没这么难受了,她咬了咬嘴里的那颗溃疡,那种酸痛的滋味让她上瘾,她自由了,不是很好吗,她轻笑一声,没说话,只是坐到床上。
“把她扶起来。”不知苏北鸢在跟谁说话,但季月连忙有眼色的走上前将姜婼扶起来,背对苏北鸢坐着。
“去取我前两日用钩戈制的药来。”苏北鸢运起内力,手指在她身上脉络走了一遍,只是做完这些事,她就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她本来就病中虚弱,更别说做这样耗心力的事情。谢圭连忙去破影楼找纪兰要来药,苏北鸢拿过药瓶,倒出一粒药,送入姜婼口中。
苏北鸢双手运气,修长的手指点在姜婼的后颈,将气慢慢推入姜婼身体里,手指划过姜婼背后的筋脉,苏北鸢的身体颤抖起来,细密的冷汗也从额头上冒出来,她咬牙。
夜云倾见状,心头一紧,上前两步,一把被老大夫拦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