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其凶猛无解的药性,如镰刀割喉般取人性命的特点,这种根茎矮小花朵秀气的植物被称为钩戈。
苏北鸢没想到后山还长着这种东西,因为钩戈并不常见,况且其种子很容易破裂,因此难以广泛分布,又因为根茎脆弱,环境极大的影响了钩戈的生存,所以钩戈通常只在一小片合适的环境生长,就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在这里,钩戈连一座山都翻不过去,只能在那座低低的山谷生长。
至于不让她去千机阁旁边的那扇门,那必定是有秘密或者有危险才不让她过去的,她不会傻到去窥探一个杀手组织首领的秘密。
苏北鸢点了点头,答应着:“好,我知道了。”
夜云倾也点点头:“不过往生阁的所有人都随你调选,你想做什么都行,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去找季月,季月若是没有权限知道,就去找谢圭即可。”
“谢圭不跟你一起出去吗?”苏北鸢有些疑惑,谢圭不是他的贴身侍卫吗。
“这次他留下,若有什么事,派人去找他就是了。”
苏北鸢答应着,两人一同走回破影楼,季月和谢圭正在外面候着,夜云倾又嘱咐了两句,便走了。苏北鸢看着夜云倾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这么多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早就习惯了,忽然要分开几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她暗骂自己矫情,不过是过几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伤感的。
用晚膳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有侍女知道苏北鸢是和善好相处的,便略略开玩笑似的跟苏北鸢说道:“夫人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别是想阁主了吧。”
苏北鸢回过神,气笑道:“哪有,我怎么会想他。”
侍女抿着嘴笑,季月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还是忍住正色道:“不许对阁主夫人不敬。”又转头问苏北鸢:“夫人可是觉得今日饭菜不可口?若是吃不惯,婢子叫他们做新的饭菜来。”
苏北鸢摇摇头,笑道:“没有,挺好吃的。”
晚上沐浴过后,苏北鸢便坐在夜云倾的桌前看书,从万圜楼挑了一本看起来十分有年代的医术,是自己没看过的,翻了两页觉得里面有一些是自己尚未学过的,便拿来研究研究,全当晚上打发时间了。
正看到一些关于女子血崩之症的别样疗养之法,正觉稀奇之时,一阵风从大开的窗子灌入,压的灯光忽明忽暗,苏北鸢只得放下书去关窗子。
只是她刚走到窗前,便听到一声树枝断裂了声音,苏北鸢抬头向窗外看去,月光下床边的那棵海棠树的树梢颤动的很厉害,她似是错觉,她总觉的刚刚有人踩过那里。她立马叫人过来,告诉季月刚刚的事情。
季月也有些将信将疑,第一,若是外面的人潜进来,几乎不可能,除了往生阁的人根本无人知道往生阁在何处,况且又怎么能绕过往生阁的守卫,又不触动山谷外的机关,若是往生阁里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可是阁主的院子,若是没有阁主夫人的吩咐,谁敢随意出入破影楼,就算是谢圭西门等人进来都要禀报,更别说是偷偷摸摸了。
但季月还是派人叫来了谢圭,谢圭闻言立马派人下去查,可是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