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双手抱胸绕过金海珠,目光投向远方,笑道“你知道为什么达翰尔在乎吗?”
金海珠手死死的掐住手心,气的发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北鸢没有管她,继续说道“因为我是徽朝的郡主,徽朝晋国公的独女,我父亲晋国公,手握二十万兵权,又与广陵王有亲,觉得达翰尔能不在乎我吗?”
金海珠还是咬牙切除说道“可是我听说主君在去徽朝的时候,向你们徽朝皇帝提起要与你联姻,既然你已经与广陵王有亲,为什么还要来朔北?”
苏北鸢回头看着金海珠笑道“我跟达翰尔当时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达翰尔为什么要向皇上提亲,我根本就不知为何,至于我为何还要来朔北,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金海珠依旧气不过,但不知怎么跟苏北鸢辩驳,只是一肚子气,她极其不高兴的踢了一脚草坪,转头要走。
苏北鸢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在她背后喊了一句“既然你对达翰尔有意思,我劝你还是改改你的脾气,不然就算你把接近他的所有人都杀了,自己也得不到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北鸢看着她的背影僵了僵,轻笑了一下,便和纪兰一同走回房,路上淅淅沥沥滴起小雨。
第二日一早,苏北鸢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她掀开毡房的门帘走出去,下了一晚上你小雨,天空刚刚放晴,阳光刺穿了翻滚的云海直直射在草原上,牛羊在若尔盖河边成群喝水,远处骏马狂奔,草原上的野雏菊开了,一小朵一小朵趴在地上,一阵风刮过来,带着冷冽的香气,将她的青丝吹得凌乱。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那片草原站了很久,直到太阳完升起来,直到达翰尔站在她身后都没察觉。
“我们朔北草原怎么样?是不是很辽阔?”
苏北鸢回过神,转头看到达翰尔站在身后,笑道“是很美,你什么时候来的?”
达翰尔笑着漏出一颗虎牙,道“来了挺久的,看你一直在发呆。”
苏北鸢刚想说什么,只见达翰尔忽然吹了一个长哨,空中便传来一声高亢的鹰唳,苏北鸢抬头看去,一只鹰盘旋在头顶上空,达翰尔又吹了一个短促的口哨,那只鹰便快速的向他们俯冲过来,苏北鸢微微避让,那只鹰便稳稳的落在达翰尔的肩膀上。
那是一只苍鹰,体长约半米,从头部到前部为灰黑色,眼后为黑色,有明显的白色眉斑,抓钩紧紧抓在达翰尔肩膀的铁甲上。
达翰尔笑着抚摸了一下鹰喙,笑着对苏北鸢说“今日我要去打猎,你有没有兴趣?”
苏北鸢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去,便应下了。
她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骑着照夜跟上达翰尔。
达翰尔看着照夜,疑惑道“这不是国宴时,我朔北献给皇帝的那匹马吗?怎么到你这里了。”
苏北鸢笑道“皇上说这匹马太烈,宫里的驯马师驯服不了,就送给广陵王,说若是广陵王能驯服就归他了,他驯服后说他的马与这匹一样,都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自己不需要这匹马,就送给我了。”
达翰尔一边将箭装入箭袋,一边笑道“看来广陵王对你还是挺好的啊,这么好的马都舍得让给你。”
苏北鸢干笑了一下,没吱声。达翰尔看她不回答,便也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