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可有想好去哪里散心?”重华笑着问道。
苏北鸢听着这个称呼也忍不住内心一阵哆嗦:“没想好,不过这世界这么大,总有可去之处吧。”
“既然郡主并没有想好去哪里,不如这样,我刚好要去朔北边境的段城,听说朔北过些时日有朔北节日叼狼大会,摔跤,赛马很是精彩,而且朔北风光独好,草原一望无际。徽朝这些年同朔北来往密切,每年这时候去朔北做生意,游玩的人也不在少数,不如郡主与我一同前往段城,路上还能有个照应。”重华转首看向苏北鸢问道。
苏北鸢沉思片刻,回过头笑着问一直跟在身后的纪兰:“纪兰,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朔北?”
纪兰面色如常,只是瞥了重华一眼:“郡主要去哪里,奴婢自然都会跟着。”
苏北鸢便笑着对重华说:“那路上就要劳烦你多多照料了。”
重华咧嘴一笑:“那是自然。”
“只是这一路上怕是会有广陵王的人来追我,毕竟我与广陵王还有婚约在身,到时候还要考你帮我打打掩护了。”苏北鸢幸灾乐祸的笑道。
“那我岂不是要多一份负担了。”重华以手抚住胸口,装作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之前也没跟我说会有广陵王的人来追你啊。”
“你答应了会多多照顾我的,可不许反悔。”苏北佯装捶了重华一下:“不到段城之前,你说过的话都必须兑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重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不跟你闲聊了,我昨天赶了半个晚上的路,马也没好好休息喂粮草,我得赶紧到前面县城休息一下,给马喂点粮草。”苏北鸢没再跟重华玩笑,双腿一夹马腹,便向县城方向跑去。
重华见状,也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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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倾知道苏北鸢跑了的时候勃然大怒,他许久不曾生过这么大的气了,重罚了当日值班保护苏北鸢的暗卫,西门谢圭站在门外也不敢进去求情。
“去晋国公府问,苏北鸢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夜云倾站在桌前,背对着谢圭阴沉的说,语气中是满满的怒意,屋子里气压低的吓人,谢圭大气也不敢喘。
“是,属下这就去办。”谢圭应下后便连忙去了晋国公府。
回来后只拿了一封信,谢圭恭恭敬敬的呈给夜云倾,便退了下去。夜云倾两手捻住信封,撕开封口,将信纸取出来,展开后是两行簪花小楷:
既有明珠系君心,又何与妾相纠缠。此后,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事。
“苏北鸢!”夜云倾怒吼,将信在手中震的粉碎:“你敢不嫁给本王?”
他就不信,她难道就不知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的下一句是“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她为了不嫁给他居然敢跑。
“西门。”夜云倾叫西门进屋。
西门扫了一眼夜云倾的脸色,便低下头不敢继续看:“王爷有何吩咐。”
夜云倾坐回椅子里,手指不断轻敲着桌面,脸色如冰:“调往生阁的人,把她找到。”
“是,属下这就去。”西门连忙低着头应下,出去了。
他心里不断疑惑,难道王妃是因为那日他说的那些话才跑了的吗?他从未想过王妃竟如此刚烈,用离开的方式拒绝跟王爷的婚事。若是让王爷知道那日他跟王妃说的话,那他岂不是要完蛋。
正在他边走边想的时候,一道声音将他思绪拉回来。
“西门大人,王爷在书房吗?我听说王爷发了好大的火,怎么了?”姜婼站在他对面盈盈问道,脸色比刚来时好了许多。
“姜婼姑娘,属下也不知道,您若是找王爷,王爷正在书房,只是在气头上,怕是不好说话,您还是别的时辰去找王爷吧,属下还有王爷交代的事在身,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