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的到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叶安并不担心言语传到王家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报复,他说的都是大实话,王家用各种手段兼并土地以是事实,这虽然不犯法,但确实令人不齿。
王贤与王温不同,这家伙“名不副实”虽然带着一个“贤”字,但做事风格却是恰恰相反,满是小人行径。
叶安对这种人的嘴脸领教的已经足够多了,现在完全可以免疫他的小动作,至于那些战战兢兢上门的衙役,叶安也没有刁难,而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后,便让他们离开。
说是查验叶庄占据水渠之说,事实上不过是用这种小事寻叶家庄的晦气罢了,水渠本就是叶家庄所修建,每年春灌的时处于上游的叶家庄自然也应该优先享受灌溉,等地里的墒情好了,自然也会开闸放水让下游田地进行灌溉。
这时候便派人来说叶家庄垄断水渠,实是蛮不讲理,寻常叶安不在的时候,衙役也不敢随便寻叶家庄的麻烦,现在叶安亲临,衙役便更是小心谨慎。
他们当然知道县尊是在无理取闹,但他们也不敢得罪王贤,叶侯再厉害也是要离开时阳城县的,以后这阳城县的一亩三分地还是王贤说的算不是?谁愿意得罪县尊大老爷?!
叶安没生气,但陈琳却有些面色难看,王贤这般下作的手段实在拿不上台面,更何况他也是王家人,一言一行是王家的脸面,多半是自己用了不光彩的下作手段在阳城县大肆兼并土地,见被叶安戳破恼羞成怒的报复叶家庄!
“待你离开叶家庄,王贤恐会再行卑鄙行径!”陈琳这种宫中的“老油条”岂能不知王贤的手段?
而叶安却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关系,不用整治王贤他很快便会老实!”
“嗯?你这话是何意?”陈琳不解的看向叶安,随即道:“你莫不是打算参奏王贤吧?这恐怕不妥,毕竟你有差遣在身,只是路过阳城县而已……”
叶安一边接过萱儿递过来的腰带,一边苦笑道:“我一堂堂云中郡侯,有必要对他这个知县事下手吗?参奏他?我嫌浪费笔墨,是王曾,他在朝中恐有变动,这参知政事的位置怕是要做不下去了。”
陈琳将信将疑的看向叶安,实在不知他是如何看出王曾的相位不保,毕竟是当朝相公啊!
叶安并没有再关心此事,而是带着秦慕慕和萱儿抓紧收拾东西,他们这次前来阳城县最重要的便是把叶家庄中的作坊一并带走。
之所以到这里,叶安主要是为了寻一位工匠,一位了不起的火药工匠或说是火药“发明家”。
叶家庄的火器作坊相比东京城外的普惠庄更加的完善,东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在那里设立的火药作坊难免会发生爆炸,如此也会让更多的人注意,但火器作坊是在火药的基础上制作火器,并不容易让人发现其中的秘密。
所以火药与火器的研究叶安是分开的,但火器的研究却是慢于火药,其实相比于火器的研究,火药的开发才是最重要的。
后世许多枪械的出现都是因为弹药的发展才得以进行,无论是火药还是火器都十分重要,但火药却要始终领先一步,因为火药是一切的基础。
火药作坊的进出相当严格,即便是叶安也要穿上白色的衣服并在其中塞上厚厚的铁板才能进入。
黑火药随着威力的开发杀伤力和不稳定性也变得更大,这是科学而不是迷信,陈琳无所谓的态度很快便在见识到黑火药爆炸的威力后吓得魂飞魄散,老老实实的套上了铁板外罩。
陈琳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识到火药的秘密,尤其是在见识了火药作坊厚达一米的水泥墙壁更是惊讶无比。
“祁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