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谢王爷!”
“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告退!”
待潘鑫退出门外,立刻有侍卫将他由偏门带了出去,毕竟纳兰子淇的身份岂会与一市井无赖有来往,王府的大门他自是出入不得的。
再者纳兰子淇交代给潘鑫的事情,若是被除了几个心腹之外的人知晓,别说他觊觎的皇储之位再也无望,连往后的安宁日子也会就此烟消云散。
纳兰如墨,瑾王的钦赐准王妃,身为皇兄的瑞王打她的主意,这不是生生给皇帝的纳兰睿志打脸么?父皇岂能轻饶?
此事若是成了,皇位唾手可得,若是败了……
“王爷,属下觉得潘鑫此人不可轻信,为防万一最好遣人盯着他,王爷意下如何?”
屋里一名侍卫忽然出声对纳兰子淇道出心中的看法,至于如何安排且看王爷的定夺。
“嗯!你此言有理!派两人跟着潘鑫,万一事情败露……知道怎么做吗?”
身为纳兰睿志的长子,纳兰子淇自小便被母妃教导该如何在父皇面前表现,曾经一度他是皇宫中最耀眼的那个皇子,连小他一岁的纳兰义熙也远远不及。
母妃曾说他才是皇储的不二人选,谁知几年后父皇力排众议迎娶慕容雪为皇后,一直空悬多年的后位有了主,她所诞下的孩子,自然而然的成为嫡子。
而纳兰子淇备受众人瞩目的地位,一去不复返。时常被人与身为帝后嫡子的纳兰如墨相较,文韬武略竟然没有一样能及得过他,连样貌也……
世人常言瑾王长得俊美绝尘,风华无双,恍若谪仙……
而他呢?
相比之下自惭形秽!
种种这般纳兰子淇被教导得自小便恨毒了纳兰如墨,只要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情都愿意一试。自从聚贤楼见过舞倾城之后,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他甚至生出一种放下一切仇恨带着她归隐的冲动,只要身边有她温柔相伴,放下亦无不可!
可是……
父皇为何偏偏要将她指婚给瑾王?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服!
他要破坏瑾王与舞倾城之间的婚约,哪怕用令人不耻的方式,得到她的身子也在所不惜!
“是!属下明白,即刻去安排!”
“嗯!你心思较为缜密,此事你上点心!”
“是!”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嗯!”
屋子里纳兰子淇端坐在太师椅上久久不曾挪动分毫,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站起身,将临水一侧的窗户推开,望着面前的亭台楼阁看得出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舞倾城,若是本王如此对你,可会对本王恨之入骨?
世人眼里的本王是何模样,本王从不在乎,见到你的那刻起本王一直想问:你在乎么?若是本王愿意为你改变,你愿意多看看本王一眼么?愿意么?
没有人能回答纳兰子淇的问题,也许从他心中起了那份龌蹉的心思开始,他与舞倾城注定无法正常交集。
不管是谁都必须为自己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无关乎身份地位性别之分,错了便是错了,错过亦无法回头。
啊噗!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鼻子怎么会这么痒?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
舞倾城嘴角挂着些许水珠,满眼无奈的看着被茶水喷的炼丹古籍,深深地吸一口气,施了个小法术将纸张上面的水渍收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嘴里碎碎念起来。
因为琉璃苑外的阵法被撤去的缘故,隐身在暗处的暗听闻嘴角不住的抽抽,却还是拿出一节碳化的小树枝,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专心的记录着。
一边记一遍猜想:难道主子又在心里想着小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