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其他的麒麟,还是有些区别的。这只麒麟不但一身龙鳞赤红如火,就连一双圆睁着的虎眼,也是殷红如血的。
这是一只火麒麟,体内能自生火之灵。吞火不烫,遇敌之时能喷烟吐焰来攻击。就算是在九州大地上,这样的麒麟也非常稀少。
无所事事的麒麟,在白玉柱投射而下的影子下无所事事地踏蹄着,自娱自乐。
赶车的车正,头戴荷叶,坐在车上靠着车厢壁打盹。环抱着的双手中,有着一根上端微微弯曲着的翠竹竹枝。
就算离开了竹木,这根竹枝还是满身青翠,表面也油润亮泽。
当木啸川朝着这边走来时,这个车正就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在靠近,猛然醒来后,抬头看向了木啸川,也抬手起来,揉了揉自己方脸上长眉下的双眼。
这个赶车的车正还很年轻,看模样也就是十三四岁,还是一个少年。
不过他已经为木啸川驾车三年了,技术娴熟,车稳又快,还能把拉车的火麒麟照顾好了,所以木啸川也一直让他给自己驾车。
“师伯,你每次来王宫都要坐车。”在木啸川才走到车旁时,这个少年已经跃下车来,走到了麒麟身边,伸手以便摸着这只此时非常温顺的麒麟脖颈上,柔顺飘逸的长毛,一边对已经上车的木啸川道“你直接飞过来也是可以的啊?”。
在少年话说完时,已经上车做好的木啸川,靠着车厢壁的木啸川,只是说到“那太招摇了,不好。”。
少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纤细的长竹竿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拉着套在麒麟脖子上的缰绳,向前走去。
麒麟踏蹄向前,脖子上系着的铃铛,在午后的风中,在已经西斜的阳光下,发出一阵阵轻缓的清脆悦耳声。
少年牵着麒麟,麒麟拉着独辀,走过了广场,穿入了广场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座座宅邸的生活区。
路上行人见了这辆独辀,纷纷退让到路边两侧。
虽然他们中绝大多数人肯定不认识木啸川的,但是在夏王朝,能坐着车舆独辀出行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
随即,路旁的人们,平民微微低头着,而穿着破烂又粗糙的单衣奴隶们,早已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深深地低下了他们的头颅。
木啸川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一幕;锁龙人没有这种阶级制度,让木啸川至今都没有适应夏王朝的这些阶级习惯。
他也曾经想过,建议禹王取消这种阶级制度,更好的让王朝发展,一如锁龙人一样,可以又长幼却无尊卑,可以让更多的人才得到上升和竞争,让王朝人才济济。
可是一想到这就会颠覆中央统治四方方国的方针,就忍着了,只能再等时机。
因此来去王宫需要坐车时,木啸川索性一路闭眼,佯装闭目养神一样,对一路而来的阶级跪拜视而不见。
赶车的小少年也一路无言,只是一直目视着前方,不看左右一眼。
他也和木啸川一样,依旧不适应夏王朝的这种阶级跪拜。
独辀在各家宅邸间穿行,走了半晌,终于来到了木啸川的府门前。
车才停下来,木啸川就睁开了双眼,身形一晃,从车上闪现到了门口。
看门的弟子齐齐对他心里,毕恭毕敬的道“师父。”。
但却没有和路上的行人一样下跪,只是弯腰作揖而已。
木啸川笑了笑,问到“今天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叫于蜚的人,带着一个年轻人来拜访师父。”其中一个弟子,把来访之事告诉了木啸川“渔溪师叔已经把他们请进去喝水了。”。
木啸川听到于蜚两个字,立刻喜上眉梢,急声快语的说了句“你们去帮孝德卸车。”。
说着这话的木啸川,立马足尖点地,一跃向着院中而去。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