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桦默不作声的把头一点,又是一声叹息脱口而出。悠悠叹息声,在这河水声响中,在河风连啸下,多少显得有些凄凉。
妙笔眼中惊愕浮现,久久不散;他是锁龙人,入门也数百年,自然听说过这次皇庆大分裂。虽说老锁龙人们不愿意提起此事,锁龙人们的著书中记载也是只言片语。但记载中提到,这是锁龙人们最大的一次分裂,持续了整整一年时间。
但经此一劫,锁龙人差点全部灭门灭族,不复存在。只因是家丑,因此老人们不愿意提起太多,书籍里也不记载太多。
只是妙笔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大分裂竟然和尸骨婆有关。这令他心中好奇全无,剩下的只有不减反增的惊愕。
“那后来呢?”许久之后,妙笔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后,又急声问到。
“尸骨婆和尸骨公被全灭,无一幸免。锁龙人因此元气大伤,大批高手就此陨落,直到明朝初年才恢复了元气。”说完此话的铁桦,默不作声的啃起手中兔头来。
了结了心中好奇的妙笔,惊愕缓缓退去。稍加思索后感叹到:“这真是祸起萧墙破金汤啊。”,开始吃东西起来。
只是对尸骨婆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美味的兔肉入口,也是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了。
只是他不知,铁桦并未说明有个尸骨公在围剿中,占着自己一身高深莫测的道行和对邪术的精通,虽身负重伤却能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从此了无音讯。
而此人就是他铁桦的老丈人,铁婶的父亲。
也没有说明,当今木家的老太太,木青冥的奶奶的父母,也是尸骨公和尸骨婆。而这位木家的老太太,曾经亲眼目睹了锁龙人们合力击杀自己父母的惨状.......
昆明城,阴风不息的沙腊巷里昏暗满溢,笼罩在空屋荒院之间。
巷子中段,木家小院里一片灯火通明。使得昏暗无法笼罩住这间幽静的小院。
清风徐徐,院中草木哗啦作响。晃动的阴影,让院中的灯火光影也成了晃动不停的剪影。
正堂上,木山巙讲完了尸骨婆之事后,待到啊弘等人离去,又把一个尸骨婆的秘密告知了留下来的儿子和儿媳。
坐在盛放着残羹剩饭的八仙桌边的木青冥,细细听完父亲的话后,登时大叫一声:“什么?曾经有个尸骨公逃走了,生死未卜,至今还了无音讯?”,同时倏地站起身来。
瞬间,木青冥的脸上已然遍布了惊愕神色。
“你小声点。”对面的木山巙赶忙竖起了食指,嘘声后道:“别惊动了去休息的妙乐妙雨他们!”。
“还有,奶奶居然是尸骨公和尸骨婆的后人?”呆愣的木青冥,眼中泛起了不可思议之色,喃喃低语道:“连铁婶也是尸骨公的后人?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墨寒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木青冥先坐下再说。
木青冥片刻后才缓过神来,缓缓坐下。但眼中的不可思议之色,依旧徘徊在他眼中,挥之不去。
“其实他们只是尸骨婆和尸骨公们这些叛徒的后人,其实并未成为尸骨婆或是尸骨公。”见他稍微冷静了些许,木山巙继而悄声说到:“所以你们得知的尸骨婆,未必就是这二人。更何况你铁婶的人品,我和你母亲都深知了解。他是个刚直不阿,又慈善的人。是绝做不出尸骨婆那种,视人命如草芥之事来的。”。
“那我奶奶呢?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动?”木青冥当即又直视着父亲,几声问到。
木山巙默然间缓缓摇头,而木罗氏则微微一笑,道:“按你的要求,她虽然还在我和你父亲亲信的监控之下,但从未出过咱们家的大院。甚至连她居住的小楼,也很少出来,似乎已经对过去的恶行死心了。”。
木青冥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眼中不可思议之色渐渐的褪去后,又有疑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