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中人民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就连罗灿也不例外。一开始,罗灿对这笔买卖是拒绝的。但是后来长生道不但开出了丰厚的酬金,当场就现付全额,且答应罗灿,事成之后帮他整垮戚高的马帮后,心动的罗灿当即就应承了下来。
一路走来,罗灿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同时他也一直好奇干麂子长什么样子,但又不敢打开黑布一探究竟。
当他看到春城那以夯土砖砌,高二丈九尺二寸的高耸城墙,还有被时间磨出了沧桑的南门下,呈拱形的门洞后,罗灿暗中也松了一口气。
一旦进城,把那些让他好奇而又恐惧的死人交给长生道,他此行的任务也就是完成了。
罗灿对身后招了招手,他的亲信赶忙快步追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
“进了城后,你就按这个地址去找我们的雇主。”目视前方阔步而行的罗灿,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亲信。那是长生道给他的地址。
“知道了。”接过纸条后,那亲信点头应了一声。
说话间,马帮已经来到了城门外。锣手停下了敲锣,迈步走到了门洞里,马帮的赶马人和马匹相继进入了门洞,朝着城内缓缓而去......
省警厅中,赵良从厅长的办公桌上,那起了一串钥匙。钥匙串的铁环上,正好挂着九把钥匙,不多不少。
坐在赵良对面的厅长,抬手摸了摸自己没长头发,光秃秃的头顶:“真的找不到证据,证明木青冥就是凶手吗?”。
已经把钥匙串挂到了腰间的赵良,缓缓摇了摇头:“我也想就此把木青冥定罪,然后拖出去把他砍了。可真的不是他干的,死去的张掌柜明明是被勒死的,但面部未有发绀(面色通红),脸皮也是栩栩如生,而且可以揭下来,这明显是长生道的手法。勒死人之前,就被活剥了脸皮。”。
顿了一顿,赵良在厅长暗中一惊时,又淡笑道:“而且现在是把木青冥放出去的时候了;了哥失踪了,好像长生道又开始作恶了。关着木青冥的这十日,城中又有八个婴儿不见了,正好四男四女。我找了几个算命的瞎子看了看失踪孩子的生辰,四男为纯阳四柱,四女皆为四柱纯阴,木青冥再不放出去,我们脚下的春城就要长生道说了算了。”。
“行,记得事后把木青冥......”厅长兀自思索了片刻,点头说着此话时竖起大拇指,伸到自己脖子上一横。
“知道了。”赵良点头应声后,转身走出了厅长办公室,朝着地下拘押室大步走去。
片刻后,赵良站到了地下拘押室中,那间关押着木青冥的特殊牢房前。他才站定,铜墙铁壁后的木青冥就感知到了他,开口问到:“今天中午吃什么?”。
“吃你个大头鬼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说好的今天把你放出去的。”四下无人,赵良轻声一答间,从腰间掏出钥匙来,慢条斯理的把锁住牢门的九把大锁依次打开。
大门一开,登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赵良不禁皱了皱眉。
满身汗臭,脸上布满汗垢的木青冥从中缓步走了出来。被关在这狭小的牢房中的十天里,他别说洗澡了,就连洗脸洗脚的机会都没有。不但脸上两腮已经长出了凌乱的稀疏胡渣子,而且衣服上还弥漫着一股馊臭味。
就连顶在脑壳上的鸡窝头,也油腻得很。
“我已经通知嫂子了,她就在门口等你,快回家洗个澡吧。然后我们一起,收拾了长生道。”见木青冥在牢门前站定,但是迟迟没有向前迈步后,赵良退到了不远处,刻意地和木青冥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以为铲除长生道是张嘴喝水,就这么容易。”木青冥答了一句,自顾自迈步朝前,朝着牢房外走去。
走出地下拘押室,明媚的阳光在木青冥看来很是耀眼,不由得先站在了房檐下,眯了眯眼让双目适应了这强光后,才朝着大门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