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给我的传书说,你很喜欢犬子啊?”皱了皱眉的木山巙,不等呆愣住的墨寒开口,就一本正经地说到“我和青冥他娘从信中得知你在阵眼上,以妖丹歼灭尸虫救了青冥,都觉得你人品不错。我们木家从来不歧视心地善良的妖魔,我们只鄙视作恶多端的妖魔,你不必有太多顾虑;若是真的喜欢我家青冥,那就让这臭小子把你带回家。”。
话虽然说得突兀得很,可语气很是诚恳,根本不像是在和墨寒开玩笑。
心中又惊又喜的墨寒顿时窒住,语塞之余双颊上那凝脂般肌肤下泛起一片绯红,也不知是情急还是羞涩,但更有花颜月貌之美。
“不,我喜欢青冥哥。”咬了咬唇角的墨寒在片刻后缓缓抬头,直视着木山巙的双目深深呼吸,渐渐地镇定了下来后,坚定地缓缓点头“从他义无反顾地答应救我妹妹开始,我已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急匆匆的来到昆明的木青冥,坐在陈府里喝着手中热茶,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找出邪气源头。
热茶喝了半盏时,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入大厅,对木青冥满脸堆笑着,用不太标准的官话(等于现在的普通话;民国初期,预定为官方语言国音是南京话和北京话的结合。),给木青冥打揖赔着不是“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木少爷,家里事情太多,把你给怠慢了还请见谅。”。
木青冥打眼一瞧这个皮肤有些黝黑,已经开始福还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但见对方眼窝四周有些乌青,且眼中带着血丝,就连印堂都有些黑,完全是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后,揣测到会不会是这个喜爱古玩的陈老爷,不经意间收了什么年头久远的邪物当古玩了?
想归想,但木青冥神色依旧如常,赶忙起身笑道“陈老爷家大业大,忙点也是人之常情,青冥不会无理取闹的。”。
语毕他从兜里掏出了搁笔,递到陈老爷身前又道“我们掌柜要我给您送来的搁笔,请您掌眼。”。
“吴妈,再给木少爷泡一杯好茶。”一边对在大厅门口候着的老仆人说着,一边接过红布展看一看,但见那搁笔做工精细,玉质圆润后,陈老爷眼中顿露爱不释手之色。
“据我所知,这是唐玄宗赏赐南诏云南王皮逻阁之物,不知陈老爷是否喜欢?”木青冥压低了几分音量,在双眼紧盯着搁笔的陈老爷耳边轻声嘀咕到。
“这是绝对的好东西。”已经把玩起搁笔的陈老爷,目光就没在从那搁笔上移开“这东西我要了,多少钱?”。
“一口价,六百八现大洋。”木青冥淡淡说到。
“吴妈。”陈老爷也是古玩高手,把玩几下就看出了这东西物有所值,于是对为木青冥端来茶水的仆人,不假思索地道“让帐房送七百个现大洋来。”。
老仆人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陈老爷这么喜欢古玩,想必收藏了不少;我也喜好古玩,不知道可不可以参观一下?”等着收钱时端起茶杯的木青冥,若无其事地缓缓问到;实则无非是想借此去找寻邪气源头而已。
“当然可以,木少爷请随我来。”起身的陈老爷毫不犹豫地脱口说到,接着就拉起了木青冥朝着大厅一侧走去。
陈府厅与厅间以天井相隔,天井上加小屋盖,靠高侧窗(水窗)通风采光。过了小天井,就来到了大厅右侧的书房里。
只见这书房环境雅气十足,令人洗尽俗肠。
窗外四壁藤萝满墙,门口石阶周围种上青翠的芸香草和青葱郁然的琴丝竹。过了门后屏风,就见虽不宽敞,但很明朗清净的书房中间书房正中设长桌一张,上置古砚一方、旧铜水注一只、旧窑笔格一架、斑竹笔筒一个、旧窑笔洗一个、糊斗一个和水中丞一个,以及象牙镇纸一条。
一旁角落里,靠近窗子的地方放洗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