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武铉自杀身亡的消息彻底席卷了整个南韩,甚至其他国家的新闻都有报道此事。而让网上肆意发泄的民众没有想到的是,检察厅竟然更改了说法。
经过最终调查,卢武铉并不涉及乐天辛家的恶劣事件,但是收受贿赂的罪名却是坐实。这一结果是在卢武铉身死之后做出的定论,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结果不仅没有平息民众的怒火,反而在网上引来了更多的攻讦。那些之前用乐天事件攻击辱骂卢武铉的人,在结果出来之后,似乎恼羞成怒,攻击的更加严苛。
但是当一切都有了定论,当事人再也听不见谩骂的时候,当背后的推手抽离,在雄厚的怒火也会在时间的冲蚀下缓慢褪去。
卢武铉的葬礼定在了5月29日。林宸没有出席,他只是在远处静静的观望着。
他看到了一脸严肃故作悲伤的李明博,看到了卢武铉的支持者对他当面的痛骂,看到了李明博转过身对着心腹一脸阴冷的说出“处理掉”的嘴型,看到了卢武铉的至交好友文在寅深化于内的忿恨坚定的眼神
在这个葬礼上,他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面具,看遍了人世百态。
“我以为你会出席这次葬礼。”
“出席?我可没有李明博那样的脸皮,被所有人厌恶,也能面不改色的走上台前。”
在旁观者的心中,李明博是这件事情背后的黑手,林宸身为案件的执行者,算是李明博的帮凶。这一点,足以让卢武铉所在的派系对他丧失好感。
“你没必要心怀愧疚,错不在你。”
“愧疚?你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吗?”
“我只是觉得惋惜。他本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
林宸轻声叹道,对于卢武铉的死,他从初听闻时的震惊,到之后的惋惜,并不曾产生任何愧疚之情。
只是,他的死,李承昑的出现,让他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没有人能够一直一成不变,他也一样,他需要做出改变。
“他对我似乎很了解。”
林宸收回了视线,转而对着李愃说道。“他”指的是谁,他们都很了解,所以李愃无法开口。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二人心知肚明,李愃沉吟良久,做出了提醒。
“你在恐惧。”
林宸一针见血的说道,李愃以沉默代替回答,作为南韩第一大财阀的基石,整个李家都是他手上的工具,从小托庇于阴影之下的李愃,又怎能不畏惧?
“他的确擅长给人制造恐惧。”
这一点倒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转而笑着说道。
“你不是也享受到他的礼遇了,这可是独家照顾。”
“他是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人。”
这并不是以孙子的身份应该说的话,他更多的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进行感叹。
“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林宸念叨着这两个形容词,随后嗤笑出声。
“为何哂笑?”
李愃十分不解。
“在我看来,他既做不到随心所欲,也称不上肆意妄为。”
“你觉得他为何要动卢武铉?”
李愃皱眉仔细思考起来,如果抛开了他所说的兴之所至,单纯的分析动机的话。
“爷爷代表着南韩最大的财阀势力,卢武铉则是准备拉下财阀的先行者,二者立场本就对立,,他下手有足够的理由。”
“只是一个已经下台的先行者,并不值得他布局如此之久,甚至亲自下场。”
这说不通,区区一个失去权力的卢武铉,没有资格让高傲的李承昑出手。
“你说的没错,失势的卢武铉不够资格。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我。”
林宸平淡的说出了李愃隐藏在脑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