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不小名望,若真愿意奉朝廷令,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不用你来提醒,”侯安都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修士投靠朝廷,无非觉得六扇门中好修行,都是墙头草。”说着,他转脸道“让那道人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来此作甚。”
很快,一名青年道人走进来,正是云霄宗的垂云子。
他到厅堂,朝侯安都打了个稽首。
“道长所来为何?”侯安都淡淡问道,没方才那般盛气凌人。
有道是百年皇朝千年世家,但这些修行门派追溯历史,有些能到上古三代,十分骇人。
历史长河最是让人敬畏,便是侯安都这般人物,也不免多几分小心。
“好叫郡公知道,那位临汝县侯乃是我……家师兄的友人,相交莫逆,与郡公有了些误会,特意来此,想为两家说个和。”
此言一出,侯安都与刘想都是一愣。
僧道在南朝势力不小,若有大观道人过来,给两个勋贵说和,一个是权臣,一个是宗室,也不算离谱,只是太华山毕竟正统仙门,急匆匆的赶来,不免有几分古怪了。
侯安都本来对陈错还不怎么上心,只觉得是宗室的一颗棋子,现在眼睛一眯,心里惊疑起来。
刘想也是差不多,本是奉命过来,知晓的并不详细,还骤然受辱,心中愤愤,但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疑惑将那恼怒都冲淡了几分。
那位临汝县侯,到底是何等人物?引得仙门看重?
垂云子见气氛凝重,也不慌忙,他在归善寺中沉不住气,可面对凡俗王朝,还是能定住念头的。
此番,他之所以过来,正是记得师兄离开前的嘱咐,利用术法暗中关注陈错。
在陈错步入福临楼之际,他就有所感应,匆忙赶来想要支援,等到了地方,已是晚了一步,了解了些许情况,又到了这里,想要卖个人情。
侯安都沉默了片刻,问道“这位道长,阁下的师兄……”
但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有破空声袭来!
在场的,有好几位修士,就是安成王也是自幼习武,各自都有反应,侯安都更是神色一变,面容倏的转红,浑身气血澎湃,眼中爆发精芒!
他看着屋外,凝神戒备。
天边,一个黑点浮现,转眼就到了跟前,竟然是一根桃木剑。
李多寿与垂云子则皱起了眉头。
侯安都更加戒备。
“法宝?”
“我出自昆仑宗,”桃木剑中传出女声,“谁是侯安都?”
她虽是询问,但剑尖儿直指侯安都。
“在下便是!”侯安都一听昆仑之名,脸色已经变了。
昆仑可不是太华山,不光在修行界名重一时,执掌牛耳,就是在凡俗之间,亦有重大关联,侯安都敢招惹皇帝,也不敢招惹昆仑!
再联想到屋中几人,想着他们突然过来拜访的缘由,他这心里终于起了波澜。
莫非还是因那临汝县侯?
“临汝县侯与你有了冲突?”
桃木剑一声询问,将侯安都的心思唤回,他的脸色阴沉起来。
“昆仑看好此人,你莫起念头。”桃木剑也不理其他,说完这话,凌空一转,直接飞走,都不听侯安都出言保证,更不见多少威胁。
可那话外之意,在场之人都是一清二楚。
垂云子神色平静,眼中却露出焦急之色。
刘想全程看着、听着,心里已翻起滔天巨浪,对临汝县侯更是不由敬畏起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陛下!
侯安都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更是不解。
默默无闻的临汝县侯,怎么就引出这般动静?昆仑都惊动了?
宗室的人过来说和,还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