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笑不达眼底,站着听男子说冤,时不时插嘴询问,瞧,他问的多详细,谁也不会说他敷衍,一点都不会落下话柄。
昌义侧头看着爹,佩服的不要不要的,换了他,他早就将人送到该去喊冤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耗费这么多的时间。
周书仁等男子一脸土色,这才不问了,示意谨言去拿男子手里的状纸,周书仁拿过来看的仔细,摸了摸纸张,又摸了摸墨迹,最后再次看向男子穿着,重点落在男子的鞋上,勾了勾嘴角。
周书仁对着谨言点头,随后将状纸交给谨言,转身要上马车。
男子傻眼了,不是,侯爷怎么走了?
周围的百姓也有些懵逼,侯爷问的这么详细,他们还以为侯爷会亲自帮忙伸冤,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有的人看向状纸,难道有什么问题?
问,百姓是不敢问的,那是谁,那是周侯,皇上最信任的忠臣,而周侯的名声一直很好,周侯的功绩,百姓都记着,这长年累月的感观在,心自然偏向周侯。
男子急了,“侯爷。”
周书仁依旧一个字都没说,人已经上了马车,昌义眼睛更亮了,尤其是听到议论声,昌义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爹的差距。
谨言出声,“走吧,我送你去该去伸冤的地方。”
男子不想走,可惜已经被拎到了一旁,谨言示意车夫赶车,见男子还要挣扎,谨言出声,“我们侯爷为了粮食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难得下衙门时间早,侯爷真的很累,侯爷也想亲自管,但侯爷不能逾越,走吧。”
百姓一听,心里的天平更倾斜了,都心疼周侯,户部尚书不好当,尤其是这个年月,何况周侯也派人去打招呼了,这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回到家,进了家门,昌义示意下人别跟着,才开口,“爹,您说是谁的手笔?”
他也凑近看了状纸,上面告的是温氏一族的族人,字字血泪一般,好大的冤情。
周书仁背着手,“我们侯府不是他人手里的刀,算计就要付出代价。”
昌义抿着嘴,“爹,既然是算计,您为何还要让谨言送人过去?”
周书仁失笑,“因为我想闹的更大一些,刚才在街上男子的冤情说的明明白白,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城,啧啧,温老大人可不傻。”
昌义不打算回院子了,一路跟着爹回了主院,周书仁抽了下嘴角,“你不回去换官服,你跟过来干什么?”
昌义,“儿子想问问爹后面的打算。”
周书仁不搭理儿子,“自己去想。”
竹兰诧异,“你们父子两人在说什么?”
周书仁将街上的事说了,这次没打发下人离开,说完后总结,“这事不小。”
竹兰无语,这都当街喊冤还能小了,何况还拦的书仁,“这样不好。”
这要是开了头,日后一定没完没了,周书仁又不管案子。
周书仁笑眯眯的,“放心,我心里有数。”
竹兰不问了,示意去换官服,然后让儿子也回去,才让丫头上饭菜。
昌义心知爹不会再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离开,有些失落,对着贴身小厮道“我和爹差的太远了。”
小厮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只能默不作声。
昌义失笑,语气又振奋了起来,“我爹不是谁都能算计的。”
街上伸冤,此事传的很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都是狐狸成精的,都能看出背后一定有算计。
这冤案多了去了,谁又真敢拦周侯府的马车?
晚上夜深人静,书仁两口子才聊了起来,竹兰心里转了许多圈,小声道“这是将侯府当刀用,背后人真正想算计的还是太子,剑指皇后啊!”
皇后身子不好,一直静养,这是怕皇后静养好了身子!
周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