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反应也快,没等胡夏开口,自己就接上了话,“既然不是给的,那就是属于流枫的东西?”
胡夏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大人一定已经调查了古家,点头道:“是,属于流枫的家产。”
周书仁剥着松子没吭声,示意胡夏继续说。
胡夏坐姿正了正,咳,习惯了,面前的是户部的顶级上司,“流枫的堂伯父登门多余的话也没说,直接递了当初古家分家产的单子,当年古老爷子去世前就分好了,老爷子的意思等死后,让流枫的几个叔叔送来京城,没想到,流枫的几个叔叔没送来。”
周书仁点头表示清楚,他不关心古家分给古流枫多少产业,他更关心,“流枫这个堂伯父的确是聪明人。”
这是拿着流枫该得的产业当扎根京城的敲门砖,这是寻求庇护来的。
胡夏不敢吭声,古流枫的堂伯父初到京城,又是礼部,礼部那是冯家把控的,因为流枫与周家定亲,才插手流枫的产业,说到底是为了周家而来。
周书仁喜欢聪明人,从流枫堂伯父的举动,他挺欣赏的,流枫的产业可不好要,吞进肚子的金子吐出来,太难受了,不是一支的硬是插手,中间一定做了不少事。
胡夏看不出周大人心里想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了压有些慌乱的心,他怕古家的做法让周大人反感,他能在户部越来越顺,那都是周大人的庇护,他太知道,一旦周家悔婚,胡家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周书仁摸着胡子,“流枫这孩子挺好的。”
胡夏提着的心落地了,想了想,胡夏还是决定交底,“古家的产业积攒了几辈,所以家底的确不少,当年古老爷子分给流枫家底,并不是原谅,而是古家的家底大,没有靠山守不住,所以想起了下官,下官当时的官职不高,可到底是京官。”
周书仁明白,如果真的原谅,去世前就会带流枫回去,而不是死了送产业,古老爷子还是想算计胡家。
胡夏继续道:“只是没想到流枫的叔叔们会吞下产业,当时要不是流枫堂伯父正巧升职,古家的家底早就被瓜分了,即使如此,这些年古家也变卖了不少的产业,已经大不如前了。”
最后能保住现在这些,还是归功于流枫的堂伯父。
周书仁问,“我们家玉霜和流枫定亲,流枫的叔叔们应该已经知道,竟然没进京?”
胡夏眼里轻蔑,“怕了,这些年没少被欺负,吞下流枫的产业,怕被流枫记恨,怎么敢进京,现在的古家恨不得缩在老家哪里也不动,流枫的堂妹给人做了妾,就是莘县的县令,莘县的县令已经三十多了。”
周书仁打听的消息真没这么仔细,他当时主要关注的是古家的整体情况,心里叹气,好好的女孩子,当做筹码送了人,一辈子毁了。
胡夏看着周大人松开松子,心又提了下,“大人?”
周书仁收回目光,“时辰不早了。”
胡夏可没想过能在周府留饭,别说他一个主事,来拜年的不少官员都没留过,的确有些时辰了,站起身的同时又将怀里的单子放到桌子上,“这是流枫的产业。”
周书仁嗯了一声,看着胡夏起身告辞。
竹兰等胡夏走了,从里间出来,拿起桌子上的单子,银子有一千两,古董没几样,多的是土地,还有一座在莘县的庄子,两间莘县的铺子,一些首饰等。
竹兰放下单子,“东西不多,值钱的是土地,庄子和铺子,都在莘县,可见流枫的爷爷已经预料到古家的今日,安排好了后路,可惜流枫的叔叔们没把握住。”
周书仁也扫了一眼,“当时与其说是给流枫的,不如说是给胡夏的,算计来算计去,还是都归了流枫的手里。”
竹兰示意宋婆子下去,才坐下道:“流枫的堂伯父很知趣,他要是没问题,其实对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