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荷花池里的鱼喂食儿。
于是江楼楼让厨房给小锦鲤煲了粥,又让小桃去请郎中。郎中很快赶到,他先检查了小锦鲤的伤势,说道“幸而伤的不严重,我教你一套手法,你每日帮她按摩三次,坚持七天。我再开几服药,饭后服下即可。”
江楼楼点头“好。”
送郎中出门的时候,江楼楼在大门前对郎中说道“郎中,您开的药方子里,能不能多加一味药。”
“什么药?”头发和胡须皆以花白的老人行医几十年,甚少能遇到有人要求在药方里添药的。
“我想让您在药里加一味黄连,是否会与其他药效有所冲突。”
郎中捋着胡须说道“冲突倒是不会有,但加了黄连之后药汤的苦味儿将成倍滋生,我看那位小丫头年纪不大,你是她的姐姐吧?”
江楼楼笑了“我妹妹自小顽皮,不受约束,昨儿个因为贪玩儿才摔倒了腰。我想,既然她受到了教训,索性让她受到的教训再深一点。光有皮肉之痛还不行,还要让她多喝点苦药,这样才能长记性。”
郎中不免认为她说的有理,毕竟他膝下也曾有过孩子,怎么会不懂家长的苦心。“这简单,过会儿你差人来拿药就好,我保证让你妹妹喝了这药会留下深深的记忆。”
江楼楼道谢“多谢郎中。小桃,去随先生取药。”
小桃跟着郎中去药房之后,江楼楼扭头往大门里去,谁料一下子撞到了镜辞的胸膛。“师傅,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镜辞用折扇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对她怨念挺深。”
“谁?”
“还能有谁,都让郎中在药汤里加黄连了,难道不是积怨颇深?”
江楼楼踏进府门,说道“我只是报了点小小的私仇而已。”
“哦?”
“她害我生病那么多天,受了那么大的罪,我让她喝几天黄连汤怎么了?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好吧。”
镜辞觉得她说的有理,说道“今日的课要开始了,你的书背会了吗?”
江楼楼自然是没有背会的,但是镜辞本来也就没有指望她能背会,所以江楼楼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出于关心,镜辞去看了小锦鲤,小锦鲤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不由得万分痛苦。
听见镜辞的脚步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双瞳放光“镜辞,你快帮我疗伤。”
江楼楼悄悄把手绕到镜辞身后,扯了扯他后背的衣裳,个中暗示不说镜辞也明白。
只是江楼楼即便不暗示他,他也不会帮小锦鲤疗伤的,他说道“既然在人间,那一切都要按照人间的来,你受了伤自然也要按照人间的方式去治疗,等待痊愈。”
小锦鲤抗议“我又不是人,你快点帮我。”
镜辞又道“你现在是人形,且没有法术,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会做人,若是帮了你,你就无法彻底适应人间的生活。”
小锦鲤哀嚎“那我不想做人了行不行?”
镜辞不答反问“你忘了和我的约定了?”
小锦鲤十分丧气“但我真的很难受啊。”她本就是一条活泼好动的鱼,换句话说你看过哪条鱼不是成天游来游去的,现在让她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地趴着,根本不像是在养伤,反倒是在受刑。
镜辞道“过几日不久好了,忍一忍。”
不过他倒是好奇,小锦鲤是怎么摔成这样子的,于是他问道“看来昨晚你们发生了一些状况,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说吧,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好事儿?”
此言一出,江楼楼和小锦鲤竟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二人一齐儿垂下头,默默不语。小锦鲤为了以防被提问,还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小锦鲤这副作态,镜辞只好向江楼楼发问了“说吧,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