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甸是这一次随军新神机营的主事,根据皇帝的安排,非诏不必在御营听命当值,他要随时准备支援其它各处军队以为压制、策应。
片刻之后,在内行厂番子的带领下,罗甸来了。
“臣,参见万岁爷!”
“起来吧。”朱大皇帝摆摆手,罗甸谢恩起身,这时候才注意到一旁满身染血的吴孟明!
“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我……”吴孟明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去,到底还是皇帝帮他垫了一句,“没什么,文征前面战事暂时告停,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了。”
“是!”
一听有吩咐,罗甸顿时严肃起来。
朱大皇帝道:“听好了,葫芦山上沈器远用了损招,开始往下倒热油了,她连自己的兵都不顾,咱们也就不要在顾忌那么多么,仁政仁德是要留给那些可以教化的百姓的,他不是人,自然不必如此,早点解决他,也是为了李氏朝鲜的军队着想。”
说着,朱大皇帝声音更寒,嘴角时不时的还抽动,“听明白了,朕要你更换,先拍一百发过去,帮着沈器远把他倒下来的油点着了,之后再给五百发正常的炮弹,朕就不信,他的乌龟盖子是铁打的怎么也炸不坏!”
“臣,遵旨!”
“还有。”
朱由检又叫住了他,“之前给你的线报你都看了吧?李氏朝鲜增兵了,是骑兵,你要小心些, 朕总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不过你还要记住一句话,那些火炮虽然是宝贝,可是懂得使用、指挥火炮的才更加珍贵,朕已经又调了一队去拱卫你的外线,可要真是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能撤多少是多少,那些炮……你知道怎么处理。”
“万岁爷……”
他的一番话,让罗甸心中倍感莫名,眼圈都快红了,“万岁爷。您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我罗甸肯定是最后一个冲阵地上撤下去的!”
“说得好,这话提气。”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看着他,“去吧,先把差事办好。”
“是!”
放火烧山!
李岩虽然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但是皇帝的意思他明白,其实方才他点出介子推的典故时,李岩就已经明白了。
当年火焚绵山,介子推亡于山中,可是沈器远,能够和介子推相提并论吗?答案应该是直接的——不能!
除非是他无法脱身,不然一定会从山上逃走,那么接下来最重要得是围堵。
果不其然,李岩方才想到这里,就听朱大皇帝那边又冲外面吩咐,“去,传骑兵营主将过来听命。”
不消片刻,骑兵营主将来了,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也强壮男子,络腮胡子,刀子眼,体态如熊,尤其是攥着刀的手,上面更是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而且明显比一般武将的手要大、厚三圈不止。
“臣,随军骑兵主将朱豺参见陛下!”
“起来吧,说起来你也算是皇亲国戚。随军这么久了,咱们今天才见面很是说不过去吗。”
朱由检说着一点,疑问是这个朱豺着实有点身份,他其实不姓朱,而且这个皇亲国戚也是有所牵强。
这还是要从他的祖上说起,当初太祖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主力军是淮西军队,而这个朱豺的老祖宗就是在那个时候参军的,因为作战英勇,后来成为了将军虽然没有爵位,但是也不算很差。
到了之后朱元璋死,永乐靖难,朱豺的祖先就跟随永乐皇帝安寝马首,之后才被赐予了朱这个姓氏,但是因为那是永乐皇帝醉酒之后的圣旨,所以也没有什么封赏。
而后来到了永乐皇帝驾崩之后,家中三子夺储,他的祖先因为站错了队,所以被收押大狱,改名为豺。
豺者,阴猾也,这是一种侮辱,而且还要他们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