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一见有这么多凶徒现身,王承恩一把闪在朱由检身前,护着他向后退的同时,还冷冷的责问起骆养性来。
“骆指挥使,这就是你们锦衣卫勘察过的地方吗?这么多凶徒隐藏,哼!你要给陛下一个解释!”
王承恩不是爱生事的人,之前无论是谁惹到皇帝,他都能帮着说几句好话,就绝不讲一半,今天不一样,他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的责问声中,骆养性心中又羞又怒,没有作答,而是恶狠狠的注视着那些凶蛮之徒,“你看还他么看什么,把他们都给老子宰了,一个也别留!”
“诺!”
缇骑四出,其中权力最大的是内行厂,最阴狠的是西厂,东厂规模最大,而最好杀人的,正是锦衣卫。
指挥使大人一声令下,周遭卫士哪会留手?绣春刀出鞘,一股肃杀转瞬席卷,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群凶徒之中,发出一声惊异,“唉!你们是锦衣卫?!”
“等等!”
朱由检一听这话,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顿时止住当场。
“这事不太对,骆养性,你先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臣,尊旨。”
骆养性应声而出,拿出他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威风来,把袍子往后一撒,睥睨前方,“没错,我们就是锦衣卫,尔等何人?胆敢在此逞凶!”
这时候他耍了个心眼,没敢直接把皇帝在场的风透露出来。
闻听他言,对方阵列中传出一阵嘈杂,紧接着一枯瘦老者,佝偻着身子,健步而出,盯着他足足扫量了半分钟,“你说你是锦衣卫,可有凭证?”
“哼!睁开你狗眼自己看。”
骆养性抬手把自己的腰牌抛出,别看老人佝偻枯瘦,却灵活非常,一个垫步接下,仔细反复查看了好几遍,忽然之间一声慨叹,跪倒在地。
“锦衣卫!终于是见到了……苍天不负有心人,陛下还没忘了我们!下官北直围司管常雄,参见大人!”
“北直围现守官兵,参见大人!”
随着老人跪倒,其余那些凶人也都匍匐在地,参见之间,有啼哭声隐隐作响。
这他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诈?
别看他们全部跪倒,骆养性却不敢掉以轻心,握紧刀柄,缓步走到那老人面前,寒声喝问
“放屁!谁不知道陛下在元年就已停用北直围,哪里来的什么司管,你这混账,竟敢冒充国家官员?真是不想活了!”
“大人容禀!”
常雄怕他动手,赶紧着把头深埋在地,两手却把他的令牌,高高捧起
“大人,陛下的确在元年就停用了北直围,可是下官,还有身后那些官兵,却不是冒充,我们就是最后一批换防那个过来的。知道陛下停用北直,是为了减少国家开支,但我辈军人,不能开疆拓土,难道还不能为陛下守护一方水土吗?纵然没有军饷,我们也都选择留在这里,陛下的围场,岂能无人看管?”
“这……”
骆养性收起令牌,眼中满是狐疑,以他多年经验,能确定这老头子说的都是真心话,可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相信。
难道他们在这守护了三年?
没有军饷,他们又该怎么过日子呢?
正待骆养性满心疑惑之时,常雄拿出了一件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
“大人,下官知道您不会轻易相信,可下官说的都是实话,您看这是下官的官凭和令牌,都是朝廷颁发,这里的每个人都有!”
瞧着他手中的东西,骆养性双目开阖,正要去拿,却被另外一人抢了先。
侧眼看去,原来是朱大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来到他身后。
“你验看一下。”
朱由检摆弄了一下腰牌、官凭,之后全都递给了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