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无人能够穿越那道封印结界,若非深渊巨兽做那最后的困兽游斗,撞碎封印,此刻他与妖皇傲疆怕是都到不了这片地方中来。
尽管百里安的这一番推演听起来十分荒诞。
可妖皇傲疆却也逐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再深深细想当年误杀父帝的种种,脸色也渐渐阴冷凝重起来。
他缓缓抬起那双猩绿色的眼眸看向百里安:“世间禁术万千,叠宙时空的大术也并非不存在,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觊觎帝骨,不惜埋下一个百万年之久的局,只待今朝?”
百里安垂眸冷声道:“黄金门的秘密不就是掌控时间之力吗?”
妖皇傲疆神情近乎森然:“你的意思是黄金门的主人……”
“不会是她。”百里安平静抬眸,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也不可能是她。”
“她?”妖皇傲疆咧嘴一笑,目光森冷:“看来你早已知晓这黄金门之主是何人了?”
鲛女古月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忙出声打着圆场说道:“这位道友既然知晓黄金门之主,这是好事啊,说明道友与黄金门之术乃是相熟相知的故人,若是那黄金门之主当真是这些人傀的主人,那这位小道友又怎会引导告知于我们这些呢?”
这话虽是相劝,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妖皇傲疆神情稍缓,但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因此松开,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百里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里安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看看?”
百里安抬起手指,细小的蓝色水流缠绕指尖而起,化为一只透明幼小的水蛇,“方才交战之际,我在帝骨之上种下了追踪印记,若想知道这背后埋子之人究竟是谁,一探便知。”
鲛女古月美眸大睁:“道友这是何时种下的?”
百里安手指轻缠小蛇,淡笑道:“初时第一剑不在伤敌夺骨,在于试探,我察觉这些人身体结构有异,便已猜出那为首之人当有自己的脱困之法,自然不再执着于将他们尽数强杀留在此地。”
追踪印记留在帝骨之上,也是因为既然有人愿意布下这么长久的一个局来谋夺帝骨,这枚帝骨自然就是那幕后之人势在必得的唯一目标。
而这些人傀皆是傀儡棋子,他们的身份来历根本就不重要。
而此地既然能够出现二十多只人傀,保不齐这里还埋藏有其他接应的人傀。
妖皇傲疆仍是不能理解那背后之人就算凭借这些人傀能够成功盗取帝骨,可是在这封印崩塌,巨兽暴走的情况下,他又该如何成功地将这帝骨转移出去呢?
心中虽有万般疑惑,却也清楚,此刻与这小子说破了天,也无法知晓这其中道理真相。
他推演能力虽是一流,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能够预知百事皆清明。
这事实究竟如何,还是需要它们继续往下查探。
纵然心有不甘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却也不得不继续顺从着百里安的引导往后走下去。
正如百里安所言,留在这片心脏封印之地里的人傀都是极为罕见高阶的人傀,除去那珍贵的炉心制作材料以外,自身修为实力也十分不俗。
人傀相当于拥有着自我判断能力意识的傀儡人偶,除了无条件服从主人下达的命令以外,还有着极强的随机应变的能力。
而方才为首盗走帝骨的那只人傀,似乎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尸怼散开之后,那黑褐色的大地之下竟是被钻出了一个手臂粗细的地洞。
那地洞极深,探不到底,在孔洞四周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细沙的痕迹。
百里安道:“遁地术吗?那人傀炉心应是无形属金土,故此借伴尸身为掩体,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