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年间以来,他再也为见过尹白霜一面,本该是失落的季节。
当初百里安心想,哪怕是自讨没趣,他也要去一趟南方,想办法见她一面。
可他在南泽山与之分别不过十日,这只灵鸽就来到了南泽山中。
尹白霜在信中告知了他自己近日的状况,且嘱咐百里安切不可心急坏事。
她的父亲在知晓她与他情谊交好,大为震怒,一直观她禁闭,不可外见外男。
她忧心百里安此番寻来,非但难以成事,反而会让她父亲那个火爆的脾气大发雷霆,棒打鸳鸯。
百里安不敢贪功冒进。只好乖乖的待在山中修炼,期待相见之日。
在遥远的等待过程之中,两人也没闲着,就凭借着这一只灵鸽,往来通信。
偶尔尹白霜会问问他近况可好,发生了哪些趣事,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勤奋修炼。
有时也会憧憬着待她重新下山二人相见之日,再次结伴而行,带着小寿一起前往人间斩妖除魔,好不快活。
百里安自是无比向往这未来美好的生活。
珍而重之地将来信收入自己最宝贵的朱雀乾坤袋中,他冲灵鸽笑了笑,道:“等我一下,先别急着走。”
取过笔墨纸砚,咬着笔端百里安沉思片刻后微微一笑,提笔回信,以示安抚写道: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小心将墨迹吹干,将信条卷好系在灵鸽的腿上。
然后百里安又从朱雀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黑玉,黑玉之上雕刻着火红朱雀的图案,玉佩上系珠,下配黑色流苏,颇富古意。
他将玉佩在鸽儿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帮我将这个带给她好不好?”
灵鸽咕咕两声,点了点头,然后低头衔着玉佩坠绳展翅飞离了南泽山。
苏靖看到百里安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她哼了一声:“每次都是这样,一看到来信跟你说话都不理我。”
百里安将窗户关好,转身朝着床榻方向走去,冲苏靖说道:“往里挪挪。”
苏靖皱眉闹情绪:“我不挪。”
百里安笑了笑:“你不挪我这么躺下给你讲故事?”
苏靖抬首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裹着被子往里头挪了挪。
百里安扯过属于自己的棉被,学着苏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个脑袋。
苏靖也跟着并肩躺了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百里安的侧颜,眼睛眨巴眨巴,似是头一回与人同寝一床,小眼神很是灵动。
百里安说道:“今日就讲一个故事。”
“两个。”苏靖被子下的手伸到了百里安的被子中来,扯了扯他的衣袖,表示一个太少。
百里安道:“一个,时辰不早了,明日我们还要早起。”
苏靖问道:“早起做什么,又要晨读吗?”
“不是晨读,明日你生辰忘了吗?我想明日不晨读,不学习,不练功,我们一起下山去玩玩吧?”百里安替她捏好被角说道。
不满拉扯着的手僵住,素来冷情的小黑脸怔住,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抖。
她嘴唇动了动,一时间竟是不敢迎上他那温柔的目光。
扯着他衣角的小黑手飞快的缩回自己的被子中。
她双手拈着被角,小脑袋慢慢的缩回被子之中,连头发丝都见不到一根,她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你怎么记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