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可是以着葬心的手段,亦有极大的可能尽数断去,此番行动,他是布了一场极大的局。
一旦死劫将至,即便是你的父亲,恐怕也难以自保,我知晓说这种话很荒唐也很无耻,但是易川,我还是希望你此刻能够同我下山,远离这些是非,百里羽他自己做得孽太多,如今报应到了,凭你这一小小弟子,是改变不得的。”
叶易川抬起眉角,似是觉得他此言好没有道理:“你是说我同你下山一起隐居,对于诸事撒手不管,然后也不知何时在何地,我的父亲悲壮战死,我却连看都不能看他一眼?”
被如此一本正经的质问,吕庄心中觉得愈发羞愧,他低下头去,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林风簌簌,吕庄眨了眨眼,注意力忽然被叶易川手中的那把灵力非凡的银寒长剑所吸引住了。
那柄剑纤细修长,剑锋轻薄锋利,薄如蝉翼的剑身流传着一层霜雪细密的纹路如蚕茧织成,寒意惊人,观其品相,赫然正是一柄极品仙器。
吕庄心头忽生古怪之意。
叶易川生母乃是寒门出身,其父叶轻舟教育子嗣也是严苛多余放纵,要知晓他自己所用的风流剑也不过是极品仙器。
何以会给自己的儿子寻来这样一柄奇剑。
说起来,方才破开噬命剑剑意的,也是这柄剑。
叶易川何时如此深藏不露了。
还未容吕庄细细辨清那剑身上落印的古文是何二字的时候,叶易川平和的嗓音响起:“你那把剑是什么回事?”
吕庄心说你把我的问题问完了,我又该问你什么?
对于葬心安排之事,吕庄并未隐瞒:“噬命剑,葬心他以半数魔元所炼祭,若以血气催发剑气,可断星索。”
他苦笑:“说白了就是以生命为燃剑的力量,以我的修为,也不过堪堪只能够断去一根星索。”
“你觉得换做是我,能够断去几根?”
“什么?”吕庄吃了一惊,抬眼看他,却见叶易川笑意吟吟:“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将此剑交于我来解决吧,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若是继续将此剑留在身边,怕是极损身子。”
吕庄心中那抹怪异的心绪更浓了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线在脑海中游离,却又抓之不清。
他摇头道:“不行,此剑我需要归还于葬心,不能交给你。”
叶易川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随你。”
见他并未继续执着讨要此剑,吕庄心头那抹奇怪的疑虑打消了些,也不愿在白驼山逗留太久。
他像叶易川行了一礼,心情沉重:“不管怎样,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天玺前路未可知,望君多珍重。”
叶易川也并未与他有太多计较,也回了一个同门礼,语气莫名含起了一抹悲:“一路走好。”
吕庄点点头,转身之际,心口忽然一凉。
林间劲风大起,带起剑锋间坠曳的血珠。
双面开刃的寒冷剑锋没有遇到丝毫阻碍,宛若如水的冰,破开了吕庄宽阔的后背,冰冷纤薄的剑尖一寸一寸的穿过他的胸膛。
光可鉴人的剑身难留鲜血,殷红的血珠滚而不凝,宛若一颗颗鲜红的珊瑚珠子,在吕庄的脚下开出一片红色的花来。
自后背插进来的剑直至没柄,直至剑格抵住吕庄僵冷的后背,他空白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疼痛,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四野的风声落在他的耳朵中,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唯有血珠滴答落地的声音,清晰入耳,微弱却重重地砸在心头。
冰冷的窒息感一下涌了上来,吕庄无言地张了张口,却被呼啸的厉风呛起一口血沫。
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