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中已有万年不见仙踪。
未容葬心细想这些,还活着的魔臣将部们见魔君天威浩荡,势临天下,如何还敢起半分忤逆之心。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能够从乾元鼎中不损不灭,那便意味着焚心幼种并非为她而食,这邪兽弑身大劫显然也并非是她所为。
在听葬心那失控质问道满王那一番言语,在场的魔族们不是蠢徒,如何猜测不出今日之事,是与葬心脱不了干系的。
心中不由大恨,只是因满城邪兽未灭,空间碎片大裂之下,黄金海的妖力气息倒灌魔界,魔界岌岌可危,让他们一时无闲心发难葬心。
各自涕泪满面的跪拜在地,认罪叩首:“臣等该死,竟以身犯君,万死难赎!”
“臣等当以万死啊!!!”
弥路少君被这群魔臣们的哭喊声惹得戾气大生,头疼欲裂,赤红着一双眼,怒骂道:“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今日只是,本就是这个贱人有意为之,方才她那疯举你们又不是没有瞧见,她杀了这么多能臣魔将,你们还跪她作甚?!”
有魔臣说道:“少君殿下少说两句吧?若非罪王道满以陛下生母相逼,陛下又则会怒起杀戮?”
“不错,再者说,葬心大人说这群邪兽是因焚心种为媒介召唤而来,如若陛下当真是今日之事的主谋,这群邪兽怕是早已群起而攻之了,可你们瞧瞧,这群邪兽的目标显然并非是陛下。”
立在火龙烈风之中的魔君阿娆冷冷俯瞰废墟众生,声音透骨的寒:“二河葬心,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以下犯上,污君蔑君,自今日起,敕夺魔河之位,贬为大罪之人,就地格杀!”
她翻手一掌遥天印下,如大海倾覆的一张,快得却不带丝毫烟火气。
众魔面色剧变,甚至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见葬心抬首凝视的动作还在脸上,身体却突然爆开,被碾压化成一滩血雾,浮在空中不落不坠。
属于二河的权柄自那片血雾之中缓缓上升,盖因师出有名的斩杀了河主葬心,这河主的权柄之力自然会全然回归至魔君手中。
只不过……
咔哒……
一声脆响。
凝而不散的血雾之中,一枚断裂成两截的小小木偶落在了地上,木偶身上还缠绕着浸满鲜血的头发丝,包裹严密,中间封着一道紫府。
“傀儡术?”阿娆冷哼一声,眉眼含煞:“尽是一些鬼蜮伎俩。”
很显然,葬心的本体不在这里,被杀的只是一个傀儡替身。
不够即便如此,阿娆仍是收回了二河权柄之力,而制作出这样一枚接近本体的傀儡,显然也是耗去了葬心极大的心血与代价。
阿娆丝毫没有要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她目光淡扫一眼王城,道:“今日这婚宴未成,不过司尘大人这位凤君,诸位认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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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危险,仿佛若没有听到一句符合自己心中标准的答案,她随时可以再度大杀四方。
有魔连忙乖觉开口:“偌大魔界,臣等只有一位凤君,那便是司尘河主!他是陛下的凤君,容不得旁人染指半分!还请陛下下达诛杀令,我等必将会那剑宗四剑尽快绞杀伏诛,夺回凤君,与陛下择日完婚,结良缘君好盟。”
众魔听闻此言,暗道如今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尽快解决空间碎片里源源不绝而来的邪兽军团吗?
陛下入乾元鼎一行,毫发无损,显然葬心种宿主另有其人,邪兽大军失控,显然这宿主再难继续隐藏,此时难道不应该先诛杀宿主,解除大患,再寻回凤君殿下的吗?
阿娆并未理会下方的种种谏言,她目光幽幽,转玩看着手中的那半枚神源。
其实葬心一个也未猜测准确,这枚神源,并不是出自于遗世失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