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雪意寒浓。
骨长百丈,百丈之后是一只柔弱纤细的小手。
剑锋大破百丈深,那只沐浴在风雪骨尘中的小手随意轻抬,然后一指虚点,去势沉重如山岳的天策钧山便稳稳地悬停于空,不得再进一寸。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任何重与势,都不过是形同虚设。
天策钧山的确承了昆仑之重,但此剑却并非是真正的昆仑山。
昆仑神山,森罗万象,为重之一势,压得了十万大山,却是难镇她一根手指。
“也就这点本事了。”蜀辞语气轻蔑,尾指翘起,正点中一片斜斜而落的雪花之上。
那片雪花无声飞出,难寻踪迹,却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笔直锋利的气流。
几滴殷红的血珠纷洒而落,如错落的红梅点血。
百里安站在蜀辞身后十丈开外,衣摆吹扬间,可见右间小腿上洞穿出一道手指粗细的血洞。
伤口不大,血却难止,不断流淌。
长风四起,那片消失的雪花在此扬飞,红雪独舞,如一只白夜之下的振翼赤蝶。
蜀辞漠然收指,天策钧山在空中急飞成圆,如被意识操控般回到百里安的面前。
她此举轻视低蔑之意不可谓不重,她虽对天策钧山心存敬意,却丝毫不在意百里安重握此剑。
长夜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