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荷尔蒙爆发的高潮期,不灭城的府邸传出声声娇息,门口的侍卫可是遭了殃,只能靠颤抖和唠嗑平复他们这夜晚物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
“你晓得不?前几天上门那个百户遭杀了。”瘦侍卫首先开了口,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得那个百户还是多好的安,啥子罪名哦?”身处云川的西南方,系统自动调成的四川方言每次都让人感到特别有趣。
“哎呀,哪里需要啥子罪名嘛,直接说都不说就遭安排了,在牢里面悄悄咪咪杀的,除了我们嘞些当差的,哪个都不晓得。”
“嘞个百户也多好的安,提出的政策也黑不错,我也是播州来的我都觉得黑阔以(很可以),我原来还是嘞个百户手下当差,哪里晓得哦,遇到楞个个昏官儿”话刚说完,这个壮侍卫就被瘦侍卫捂住了嘴巴。
“个狗啃的你想死麦?嘞个话敢在指挥府面前说,哈儿你就要跟着那个百户哈遭除脱!”突然,壮侍卫将他推开,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刀刃出鞘的声音惊到了旁边的瘦侍卫。
“谁!还不快现行!”只见黑暗的走廊尽头,是一个身着盔甲的身影,手持一把从未见过的长刀,在黑夜中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我与二位无冤无仇,希望二位能让行,否则……”黑影缓缓走了出来,一个手持红刃长刀,身着倭甲的女人显露在月光之下。
“指挥使今天喝麻了,不见客人!请回嘛!”此人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但身为门卫,他明白,无论如何他得坚守底线。
“我不想多bb,里面住着贪官,我是来为民除害的。”她停了下来仰起了头,霸道的姿态显露着对他们俩的不屑。
为民除害,是啊,里面住着这么一个贪污腐败且沉迷酒色的官,为什么他们俩还要站在这里阻止她?阻止这个也许会给自己家乡的人民带来好处的人?
“哦?不吭声?我就当你们俩默认了?”她弯下腰,俏皮地看了看两人低沉的脸,然后故作姿态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他俩的身边。
不过那职业思维所束缚的他俩还是下手了,下垂的手从新握紧军刀,两人不约而同一个横斩直逼她的首级。
不过他看见了……
她黑暗的帽沿下那嘴角勾起的一丝弧度。
眨眼之间,对方的动作发生了变化,而更大的变化是门口多了两个被腰斩的士兵和喷溅在门口的鲜血。
她振了一下刀刃上的血,重新将刀抗在了肩上,大步走进了府邸。
这是一个标准的中式四合院,看得出这个官员本是个北方人,因为在南边是根本见不着这种建筑的。
“吼~真气派~以后我得住这儿,得跟头儿说说。”犹如一个乡巴佬,她四处打望着,心里已经开始盘这里的装修和布置。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都指挥府!”一个身着南方镇国卫总旗衣装的人手持刀盾出现在庭院中心。
“哎呀!我侦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你也是够能藏的啊,还能听着他俩夜里风流藏这么久?!”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对方难堪的神色,她颠了颠自己的长刀。
“但是大叔,你都这么老了,我怕我欺负你,你直接走吧,这种狗官不值得你守。”说着,她将腰间挂着的狐狸半面具取下,扣于脸前。
朱红的面具和赤红的瞳孔在战甲的帽沿之下将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使方圆十里百鸟停啼。
手握长刀,她扎好了马步,双手交叉将刀横在侧脸,这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倭刀,刀刃长度甚至接近面前将军手持的战矛。
“哼哼……要打便打,老子南镇南蛮这么多年,从没怕过谁,今天就让你开开眼!”只见将军单手镇起战矛,一个踹腿直接将战矛踢向狐女。
狐女早有警觉,一个翻身躲过了令人疑惑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