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根特城城墙上空荡荡的,没有巡逻士兵,没有立场鲜明的旗帜,诺曼家族与都铎家族在此明争暗斗了八十多年,如今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维系着暂时的和平。
根特城占地面积极大,曾有传言说,若有人跑马纵横根特城,七天都跑不出东城区。
这无疑是有点夸张的说法,但这座都城在整个巫师国度属民的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它代表着梦想、野心、繁华……这里甚至有着整个巫师国度独一无二的下水系统,那下水渠道宽阔的犹如防空洞一般,这便让根特城从来都不用担心夏季的暴雨,也让整个城池看起来干净了许多。
根特城在属民心里,似乎一切美好的词汇都符合属民对它的定义,但只有在根特城生活过的人才明白,其实这里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那么特殊。
那巨大的下水系统,滋生了大量依托它生存的亡命之徒,这里有整个巫师国度最大的地下赌场,有人曾在下水道中叫嚣,就算是巫师进了这里,也让他们有去无回。
至于这句话的真实性,就从无考究了。
根特城中,诺曼家族与都铎家族泾渭分明的各自占据了一半城区,诺曼在东,都铎在西。
一般情况下,除非万不得已,这两家的巫师都不会随意到对方的地盘上走动。
此时东城区北方的巨大庄园里,明明是破晓时分,庄园中却有数百名佣人、仆从突然忙碌起来。
巫师们得到家主召唤后纷纷起床,他们穿着睡袍来到一个极大的宴会厅中,热闹的讨论着刚刚家主分享的一则情报。
情报是通过镜面传递过来的,消息格外的重要。
佣人与仆从们一个个默不作声,仿佛听不见巫师们的讨论似的,想要在这种家族中讨生活,那就必须学会如何当聋子和哑巴。
巫师家族看起来光鲜亮丽,家族里的巫师一个个也风度翩翩,但只有家族中的佣人才会知道,这些巫师们大多都有着奇奇怪怪的癖好,有些癖好则格外的血腥与残忍。
宴会厅中,有关“温斯顿城”“伯克利家族”“都铎家族”的字眼不断飘荡出来。
巫师们手持着透明的水晶杯啜饮着,杯子里是如同血液一般猩红的葡萄酒。
就在这喧闹中,一名男佣端着已经用过的酒杯朝后厨走去,这些都是要送去擦洗的。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繁复的窗棂镶嵌着彩色的玻璃,破晓已过,外面微微的晨光透过五彩缤纷的窗户,显得格外神秘而又诡异。
有其他佣人迎面而来,他与对方微笑点头示意,之后便擦肩而过。
来到后厨,男佣将用过的杯子放进石头凿空而成的水池中,然后悄无声息的用手指蘸了葡萄酒,在一块干燥的抹布上写了点什么。
很快,他将抹布揣进怀里转身而去,待到经过一位厨师身边的时候,不经意间便把抹布塞进了对方的裤兜里。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那位厨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等男佣离开之后,厨师做出要上厕所的模样离开了巨大的厨房,他躲进厕所之中展开抹布,只见上面写着温斯顿城坍塌,少帅已经现身,装甲,火车。
一句话不超过二十字,却已经包含了足够有用的信息。
……
温斯顿城原本就残破的城墙处,一个巨大的缺口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
那缺口的残垣断壁之内,劣质泥沙与稻草格外的刺眼,就像是在无声的讽刺着温斯顿家族的权威。
负责修建这段城墙的人叫做丹尼尔,是温斯顿家主的第73个儿子。
而现在,这位丹尼尔很明显已经被列入殉城者名单了,过几日温斯顿大教堂门口会有专门为他们祈祷的仪式。
虽然巫师们自己心里很明白,这祈祷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