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我看着病床边的徐天扬,惊讶万分。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被这两个人迷晕绑起来的那一晚,徐天扬因为怎么都联系不上我,心中生疑,猜测着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否则不可能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联系他。
为了彼此联系方便,我的手机几乎24小时开机,徐天扬在猜测我发生意外的当晚便坐飞机过来,联系到他在当地的朋友,直接去公安局报了警,请求他们对我的手机最后的定位位置进行搜寻。
那一夜,徐天扬告诉我说是他这三十几年最难熬的一夜。
他担心着我的安危。
徐天扬了解我的脾性,知道我好管闲事,自以为有些擒拿格斗的小本事便太过于自负,总认为没有人能伤得到我。
这也是他之所以不放心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原因之一。
世道艰险,岂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将所有事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
年轻的时候总是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最后在行进的路途中被撞的头破血流后,方知人心险恶,走的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当警察和徐天扬在村口看见我租的那辆宝莱汽车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我下车的时候以为几分钟就会回来,所以并没有将车内的一些东西全拿下车。
一夜过去,车窗已经不知被谁砸碎,车内一片狼藉。
在一户户的排查中,在村口,有村民线索,说看见他们村里的两个人曾将一个女人领到村里,后来去哪再没看见过。
在村民的带领下,徐天扬和几个警察快步向这对恶魔夫妇家走来。
在离大门三十米远的地方,徐天扬看见了已被鲜血染的全身血红的我,当他向我飞奔过来的时候,一度认为我会就这样死在他的怀中。
与我一同被送到医院急救的,还有屋内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三个人中,没想到受伤最重的竟然是我。
胖女人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吓人,却都不致命,我插入她胸口的那把刀,力度不大,并未伤及重要的器官,不至于毙命。
况且,那把刀我并没有拔出来,我一时的心软也保住了她的命。
那个瘦男人的鼻骨多处骨折,眼睛已经肿胀的睁不开,下身软组织损伤严重,估计要留下残疾了。
不过残不残疾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胳膊与身体连接的肩甲骨已经被那把锋利的杀牛刀穿透,身体中三分之二的血已经流尽,医生说我居然还能拖着身体走这么远,真是奇迹。
我对前来录口供的警察说,这两个人亲口对我说他们杀了很多人,他们这种作案的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建议警察突击审问,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一周后,负责办理此案的刑警队李队长,也是徐天扬的好朋友李强,来到我的病房,告诉我案件的一些进展。
我坐在病床上静静的听着,心中的震惊已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