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搭理她,让她很没脸面。可是慕荀却忽然走开,坐到了燕沽身边,又让她有些束手无策。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没动,只是转了个身,往窗外的池上看去,谁也不理了。
而此时的慕荀,心中则是翻起了惊涛骇浪。燕沽不只是认识姑娘,而且他对姑娘有所图……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燕沽在长安交友甚广,但据他所知,此人性子冷淡孤傲,真心结交者甚少,为之感兴趣的也不多见。
姑娘……自然不凡,以燕沽毒辣的眼光会注意到姑娘也实属正常。
只是,未免太过放肆了!
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刻意接近姑娘!燕沽何时这般放肆无礼了?
燕沽不是一向懂礼守节,连陛下都颇有赞誉的吗?都说他虽是胡人,却比中原人还懂礼数……
这个燕沽,行为举止太过古怪,不得不防!
这般想着,慕荀的步子便也迈到了燕沽身边,径直坐下了。
慕晚宁身边此时围了四个男子,但她自己却好似浑然不觉,看都懒得看一眼。
四骨此时正胳膊抱胸,站在船舱门口,看着被四个男子围住的她家主子,心里腻歪的不行。
这都是群什么货色!凑到主子跟前讨打吗?
燕沽对其他三人的到来视若无睹,手搭在围栏上,也看向窗外。
谢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不知道聊什么话题。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片刻后,还是安沅真先开口,和燕沽聊起了琴谱。
世人都道燕沽是以琴艺得陛下赏识,才得重用。虽然满满的水分,但他最为人称道的也确实是奇绝的琴技。
安沅真之前便就向他请教过,燕沽耐性极好又不藏私,一向有问必答。
燕沽和安沅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琴谱,谢二偶尔呵呵笑着附和几声,慕荀则一言不发看着画舫里的雕梁画栋。
慕晚宁懒懒的倚着栏杆,发了会儿呆,想着邱贺也许根本没来,是燕沽在骗她。
可她有预感,燕沽没有骗她,邱贺确实来过。只是,他如今已经不在这里了……
燕沽中了毒,众目睽睽之下诱骗她来,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她自然也不会被他拿捏住。而邱贺不在这里,那她继续留下也就没了意义。
想到这里,晚宁收回视线,看向燕沽问道“燕大人今日是自己来的?
燕沽本在和安沅真交谈,见她主动发问,眉梢微挑,温声回道“和善让法师一起。姑娘可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