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煿金煮玉”,都可以在金水书院吃个痛快,实在不行,山鲜做馅的馄饨饺子正好可以解解大鱼大肉的腻。
苏辂挥笔写好邀请帖,附上精心列出的菜单,又一次向张方平他们进行极有诚意的群发,提前预约他们的下个休沐日。
这次所有拿到邀请帖的人都有些迷茫:金水书院不是搞学问的地方吗?为什么突然搞什么演练?难道他们书院还整什么军事化训练不成?
不过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大伙确实不该整天窝在城里,合该出城去走走,看看百姓们的春耕情况。
至于什么吃不吃的,他们压根不在乎。
他们都是很随和的人,就算苏辂再给他们整那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猪宴,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苏辂陆续收到“到时看情况再说”的答复,立刻知道这些人基本都会到。大人物说话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把话说死,永远记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比较灵苏辂惊喜的是,范镇还派人递了信过来,说宋祁从成都府调回来当三司使了。
范镇委婉地暗示苏辂给宋祁也准备个帖子,要不然宋祁自己上门蹭吃蹭喝多没面子?
苏辂听说这位红杏尚书要过来,登时喜出望外。
这可是一位风流人物啊!
他自己虽然懒得风流,不过接触接触风流大佬还是可以的!什么秦楼楚馆,什么歌姬名角,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奇,单纯就是想和名人聊聊天!
苏辂兴致勃勃地给宋祁补了个帖子。
张菀柔见他这么高兴,不由问道:“是漏请了谁吗?”
苏辂很有求生欲地收敛起刚才的兴奋,一本正经地给张菀柔介绍了一下宋祁,说这位宋祁官当得不错,朋友也多,诗文还写得好,是个很不错的前辈,值得邀请!
张菀柔耐心地听他讲完,才说道:“我听说他家中姬妾无数,庶子庶女就有二三十人。有次他进宫时与一个宫女一见钟情,官家还直接把宫女赐给了他,是真的吗?”
苏辂一听,立刻矢口否认:“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私人生活,我只是读过他写的词,觉得挺不错而已!”
张菀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苏辂一点都不害臊,接着说道:“前两年我大哥还在他手底下做事,多亏了他的举荐才能升官,我们理应主动请他的,也怪我忘了打听他的消息。”
张菀柔笑着说道:“是该请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对许多事感兴趣是很正常的,有时候越是拦着不让接触,他们反而愈加好奇。
别说苏辂了,她有时候也挺想了解一下那些个风流韵事,要不然她也不会读那么多野史传奇。
两人有商有量地把邀请帖发了出去。
书院上下得知这次安演练要被各大书院以及诸位相公的集体观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夫子每天都要抽空组织学生练习一轮,学生之间也相互考校新学的安知识。
后世许多学校和单位已经把安教育搞成了形式主义,每次演练经常只有演没有练,逃难都逃得稀稀拉拉、毫无紧张感。
现在这批学生不一样,他们还没被整麻木,又习惯了常年埋头苦学,哪怕有些内容他们看不太懂,还是能够通过死记硬背熟记于心。
只不过一开始大多数人同样是想着要在大人物们面前好好表现才学得分外认真。
直至演练开始前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有个学生早上出去金水河边背诗时,救起了一个在上游意外落水、被河水冲下来的小孩。本来对方看起来情况很糟糕,一般来说是活不下来了的,结果那学生记起了安教育课上讲得急救之法,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周围闻讯赶到的学生、农夫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