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老江这个蜀地长大的人倒是见过,只是从来没想过这玩意还能这么大规模养殖!
这么详尽的养殖经验,苏辂是从哪弄来的?
难道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连这种从未有人做过的事都能写得这么详实有据?
好在苏辂在计划书中也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还是得邀李绍入伙先来个小范围试点,确定可行之后再推而广之。
虽然还没着手尝试,老江对这份计划书却很有信心,这种信心源自于他旁观过苏辂一次次不声不响地搞出许多大动静。
若非张方平他们宣之于口,旁人恐怕很难相信蜀戏新编、重修草堂这些事儿会是苏辂年仅七八岁时搞出来的!
即便张方平他们说了,旁人也不一定会信。
老江不一样,老江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比谁都清楚苏辂在整个过程中起的作用。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一个半大少年能够眼也不眨地把牵动成千上万人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老江谨慎地收起苏辂给的计划书。
光凭苏辂直接把这么重要的计划书交给他,丝毫不担心他会把政绩单独昧下,他就得认真办好苏辂交待的事。
士为知己者死,他一把年纪没中进士,连自己都要放弃了,多亏了遇到苏辂才能时来运转。
他这个官不仅是他自己的,更是苏辂的!
蜀地往后肯定会是他们后方据地!
如果苏辂知道老江此刻心中的激动想法,一定会让他冷静点。
他之所以不担心老江吞掉他的计划书,是因为只要给他个地名他就可以搜索出对应的物产与发展法案。
对着这些内容整合出对应的发展计划也就是动动手的事儿,老江要是搞小动作也没事,反正他有的是新想法。
用一个普普通通的计划认清一个人,也算是避免以后的更大损失!
苏辂舒舒服服地躺在搬回屋里的躺椅上,点播小翠给自己念书,听着听着觉得不够带劲,又让小翠换金刚来。
苏轼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听金刚念书听到快睡着的苏辂。
苏轼上前把万般惬意的苏辂摇醒了,对他进行强烈谴责,说那个比赛明明是他捣鼓出来的,他居然一个字都没提!
苏辂坐起来说道:“这怎么好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这么小,要是让爹和老师他们知道我一天到晚看话本,还暗中捣鼓出这么个比赛,他们还逼我读更多书!”
苏轼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以为你不说,旁人就看不出来吗?”
苏辂摸摸鼻头,迟疑地问:“有那么明显吗?”
苏轼斩钉截铁地说道:“有!我刚看到时就觉得特熟悉!”
苏辂说道:“那肯定是你比较善于观察,一般人不可能会注意到!”
苏轼懒得戳破他的幻想。
为了不让苏轼继续谴责自己,苏辂当场胡侃起来:“说起来,我搞这个比赛还不是为了你们!前些时候流行起那么多话本被禁了,你们回老家了都没来得及看。所以我这不是希望能鼓励一下更多人参与进来,这样也可以弥补一下你们没赶上头一轮新书井喷期的遗憾。”
苏轼听了十分感动。
他拉着苏辂的手说道:“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我也没错过太多,美叔说一会他叫人把他前段时间买的话本子送过来,我正好看看这章回体话本是怎么一回事!”
苏辂说道:“那你该回去等书了。”
苏轼说道:“没事,不着急,我刚才已经回了趟家,让你嫂子帮忙收一下。”
苏辂给苏轼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苏轼疑惑地问:“怎么了?”
苏辂说道:“晁世兄没给你讲《金瓶梅》写的什么?”
苏轼搔搔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