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寸寸地靠近月悉。
“你可知,他是人,你是红绳所化之形,他会生老病死,而你几千年都只能是如今的模样。”有苏茶说话时,脚步也没有停。
月悉一直看着有苏茶的眼睛,就算冰冷,可其中仍然有让她甘愿陷进去的东西。
“什么同气连枝,”有苏茶嗤之以鼻,“他做不到。”
话毕,有苏茶已经一步步走至月悉身处的阴影中。
月悉盯着有苏茶的眼睛一言不发,只是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绞着衣裙。
忽然,月悉唇角扬起,好似很开心的模样。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有苏茶跟前,一下就扑进了他怀中。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而是用下巴轻轻地抵住他的肩。
她没有窥探他的心事,因为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
没有任何犹豫,月悉伸手环住了有苏茶的腰。
有苏茶被月悉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不知所措,不过好在他反应快,稳住了身形。
可当他发现月悉已经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的时候,不知所措也就更甚。
无措、气愤皆化作一句咬牙切齿的“月悉”。
“月悉!”
有苏茶伸手想拉开月悉搂着自己的手,却忽然感觉肩上有温热滚落,他手上的力气不禁小了些。
他的鼻间传来花香气,这是一种清淡的木犀花香,从月悉的青丝间幽幽飘来。倒和他常喝的木犀酿有几分相似。
月悉的声音从他的肩膀处传来,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有苏茶,你不想让我一直留在柏春镇对不对?”
“”有苏茶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他听见何墨说的那些话时,就开始思考对策。
在他来见月悉前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打算将唐家小姐抓去何家,他觉得这样说不定就能打何墨的念头。
可他在唐家却见到了哪怕寻死也不愿嫁去何家的唐笛。有苏茶没法在这种事情上强人所难,所以他没有那么做,只好立即回来阻止月悉。
而他做的所有,竟然是为了让月悉不要就这样离开自己。
有苏茶现在细想起来,只觉得吃惊。从前他嫌弃她,厌恶她,总是想尽办法赶走她,可现在
“有苏茶,我才没有要去嫁给何墨。”月悉解释道。
“我是去找你。”她的声音很轻,和每个字都那么坚定。
有苏茶皱皱眉。
“我想好了,不管你还赶不赶我走,我都不会走。若你还是不喜欢我这样跟着你,我便变回红线。”月悉忽然松开了有苏茶,退后一步,面对着他。
“我可以像过去的一百年一样,只做一根躺在你荷包里面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