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那就休息一下吧。”
有苏茶欲言又止。
月悉朝他做了鬼脸,于是欢快地向小溪跑去。
这两天她发现涂山衡可比有苏茶随和多了,他从不会挖苦自己,不会嫌弃自己,更不会像有苏茶一样动不动就说要把自己丢掉。
月悉掬了一捧溪水,喝了两口,很是甘甜。
现在是阳光正好的时候,光束照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小溪两旁是繁盛的树木花草,溪边刚好有一棵高大的树木,为她遮住了火辣辣的太阳。
月悉探头看向溪水,倒影里有个娇俏的女子,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裙,青丝乌黑,被随意地挽起,肤若凝脂,雪白却不虚弱。
她开始欣赏倒影中的自己。
不远处,有苏茶和涂山衡站在高大的树木下。
“此行若没有月悉姑娘,怕是要少许多乐趣了。”涂山衡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有苏茶不赞同,“若不是因为她,我们恐怕都快抵达魔沼了。”
涂山衡没有说话。
片刻的沉默后,他才又开口“你可有奇怪过,我为何要走走停停,为何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有苏茶神色凝重,他点头。
可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原因。
这几天涂山衡虽然看起来是和他们一样在游玩,可每天都会有好几只不同的灌灌鸟往来。
就连晚上睡觉时,有苏茶也偶尔会听见灌灌鸟的叫声。
这些都说明涂山衡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已经前往魔沼的灵狐军队以及青丘尧城的内部事宜。
所以涂山衡并不是对前往魔沼不够重视,而是在小心翼翼地掩藏踪迹。
只等在灵狐军队能够将魔沼威慑一番后,他们出现一举抓回陶羽。在此之前,就算涂山衡途中踪迹暴露,看到他这副游玩的懒散模样,也不会让敌人太过戒备。
更何况,谁能想到涂山衡竟然请了一向与涂山氏泾渭分明的有苏氏少君相助。
“你信我吗?”涂山衡问。
有苏茶不屑地笑了笑,“不信你的话,当初在悬崖边我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许多年前,有苏茶还在驯化他的灌灌鸟阿蔚时,曾差一点跌落青丘的绝命崖,多亏涂山衡出手相助。
阿蔚生来便是只桀骜不驯的灌灌鸟,比灌灌鸟中最顽皮的还要顽劣几分,有苏茶驯服他的时候,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