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筵席之上1(1 / 3)

“公子,”邀月看着景逸的侧脸,心中只觉得景逸有些难处,虽然她很想知道公子心中所想,但她并不愿打扰了公子。

“月儿,走吧,”景逸看向邀月,淡然一笑,“趁宴席还未开始,我们先去逛逛。”

邀月微微一笑,一双杏眼浮上些许笑意,“三年不曾露面,也不知道会有何人记得世子的模样。”

“从前我便很少出府,”景逸转身迈开步子,黑色的长靴踏上石板路,血红的簪子横定白色玉冠,阳光下仿佛滴得出血一样。

“世人只记得我是个何等的废物,废物在他们眼中不需要容貌,只需要是个废物。”

景逸的外袍时不时拂过苑外的翠竹,黑色的长发随风,她仿佛是竹林间的妖治火焰,有着神秘的吸引力,却又让人无法靠近。

“可如今不同,”邀月默默跟在景逸身侧后方,看着景逸,“世人只会记得公子何等耀眼。”

“嗯哼,”景逸微微转过脸,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谢谢月儿。”

邀月低头一笑,不作回答,她只需要公子开心,这就够了。

景逸不语,只是朝着后苑的方向走着,后苑是府中事务之地,家仆的住所,厨屋,以及神秘的竹林后方,牢牢封锁的囚室,不过鲜少有人知晓,也鲜少有人敢进去。

“世子,”邀月抬眼看向后苑中忙碌的一道身影,欣然笑了笑,“竹溪在那儿。”

景逸停下脚步,看向蹲着前方在种些什么的竹溪,“她还是如此喜爱花草。”

“走吧,”景逸转身,“我便不添麻烦了。”

“是,”邀月微微屈身,后略带疑惑的看了看景逸,“不过看世子的样子,似乎是想去竹林的?”

“嗯,”景逸淡淡开口,“景莲的死,我觉得有些蹊跷。”

“不是昔日那个何谋的暗卫下的毒吗?”邀月不解的问道。

“我也认为是,”景逸慢悠悠的走着,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冷漠,“只是这一路走来,那暗卫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如此说来,便是府中有人动手。”邀月面色忽的冷下来,几乎是肯定的回答。

“那日我带人回来,是花叔一路送到囚室。”景逸眸中忽的犯上冷色,如盎然的桃林一夜之间结了寒冰。

“这不可能,”邀月冷静的说道,“说不定是同花叔随行的护卫。”

“哎呀~,”景逸嘴角展开一抹邪肆的弧度,慢悠悠的说道,“真是很麻烦呢~”

身后的邀月不再说话,她知道公子此番,定是生气了,公子有时生起起来,就仿佛变成了夜少主一样,虽好言好语,可每一秒都透露着忍耐与冷漠。

越是靠近中庭,喧闹的声音便越来越大,中庭外的石桥上站着几方公子,池边小亭里坐着几家姑娘,中庭内,各家当家做主的都在议论些什么,看起来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可,仿佛又没有。

“我说,你猜这景世子怎还有胆回来,是怕还没丢尽我们北泽的脸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在南山呆够了,那儿可不好受呢,他如此懦弱的人,啧啧啧…”

“他竟然还能活着,也是命大。”

“只是可惜了我们灿灿妹妹,不知灿灿小姐怎还会来这筵席?”

亭内几家女子涂着蔻丹的手要么端着茶,要么拿着薄薄的手帕,围坐在一堆,看起来似乎是大家闺秀的寒暄。

一身着橙色衣裙,挽着飞天髻的女子貌似不安的搅了搅手中的手帕,一双眼睛微微有些下垂,微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我……此番是世子的筵席,无论如何,灿灿都是要来的……”

“那可真委屈妹妹了呢。”一女子拈起手帕,微微挡在唇边,看着橙衣女子笑了笑。

“呵呵呵呵呵呵……”有几名女子听见此番话语,也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