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潘卫明想这么晚了姐姐应该回家了,就试着打,果然打通了。
姐姐问“谁呀?”
“是我,卫明。姐,白天你们都不在家,我打了许多电话都没接,出了什么事?”潘卫明焦急地问。
“没有什么事?爹爹听力下降了,我怀疑他耳聋啦,我们带他去卫生院看看,医生说没有什么病,是人老了之故。”
“那敢情好,姐,你帮我问问爹,姨妈有没有乳名或者小名什么的?”
“好,我替你问问,你等着。”电话里传来姐姐大声问爹的声音。
“喂,卫明,爹爹说好象叫什么老弯来着。”
“我听到了,姐,照顾爹爹让你费心了。”
“你说什么呢?你的爹爹也是我的亲爹呀,你就放心工作吧,我会尽力照顾好他。”
第二天一上班,潘卫明就去找罗清芳,说“我爹说,姨妈的小名好象叫老弯?这两个字怎么写我也不清楚?”
“老弯?”罗清芳听后不由得一惊,这不是上次去十坑村祠堂时那位老头叫她的名字吗?老头当时那惊奇的表情深深印在罗清芳脑海中,她不动声色地说“表哥,我知道啦,麻烦你了。”
罗清芳等表哥一走,马上打电话叫罗清云过来。
“姐,有啥事?这样火烧急缭的。”罗清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你还记得上次在曾家祠堂时,一位老头碰到我,惊呼‘老弯’吗?”罗清芳问。
罗清云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知道这位老头叫什么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
“那我们明天再去一趟十坑村?”罗清芳说。
“什么?”罗清云惊得从椅子跳起来。
“你怎么啦?”罗清芳不解地问。
“没什么?你还想去这个穷地方干吗?”
“我总感觉到那个地方才能找到妈妈的过去。”罗清芳坚定地说。
“那我不跟你去了。”罗清云说。
“你有事?”
“寒假马上就到了,我想送严燕和儿子去澳大利亚去,这几天忙着办护照啊。”罗清云说。
“那行,我跟表哥一块去。”罗清芳说。
澳大利亚房价不高,环境不错,气候宜人,罗清芳姐弟在悉尼买了两套海景别墅,每年冬天都要过去住一段时间。
罗清云本打算早早送儿子去澳大利亚读书,接受西方教育。严燕不同意,严燕说“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恒秦集团要交给他打理吧,澳大利亚完全是西式教育,灌输的是依法办事,讲究的是公正理念,可国人一直是以人情关系办事,讲究的是做人圆滑、处事中庸之道,到时候他回来融入不了这个社会,会非常痛苦的,必须让儿子读完高中,在人格基本定形的时候才接受西方高等教育,这样才能相得益彰。”
听了严燕一番理论,罗清云就不再坚持了。罗清芳一直以为严燕是一个只知道享受的庸俗女人,听到这番言论后,对严燕刮目相看。
其实,严燕精着哪。她听到老公谈起罗清芳想再次去十坑村时,马上叫老公打通村长的电话,想方设法支开曾守德夫妇,让罗清芳见不着他们。自从认了表哥后,严燕要求罗清云严防着罗清芳再去认什么穷亲戚。罗清云的三个姑姑看罗清云成不了大气候,就将目光转向严燕。
她们挑唆严燕说“谨防罗家财产再次被外人侵吞,你要防着罗清芳。”其实,送潘卫明房子和汽车都是罗虎的意思,跟罗清芳无关。
罗清云知道姐姐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手的秉性,为了彻底斩断同十坑村的联系,罗清云同严燕早些年两次去了十坑村,同村长曾福计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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