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开还是报了警,警察来了,将双方都带走。旁人见了气恼地说“你真是多管闭事,害得老子看不了好戏。”众人纷纷散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曾开哭笑不得。
路上车子还堵着,曾开看着路灯杆上挂着的治堵广告牌,上面写着“比学赶超争上游”。难怪路上时时堵车啊,不知是哪个傻b干的?
曾开抄近路到学校接回女儿,就开始烧饭,女儿则一头冲进书房写作业。
年年喊减负,可学生的功课越来越多;嘴上叫不能择校,可城关每一所小学每班学生人数都在六十名以上,而乡下学校学生每班不足三十名;电视上说教育资源平衡,可城关学校信息化、标准化,而乡下学校没有电脑、没有操场、没有英语专职教师;不说了,说说都是泪。
曾开做好饭了,妻子黄鸣还没回来,他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他打手机去问“天都黑了,你还不回来?”
“就到楼下了。”
曾开放下电话,把饭菜摆好,准备吃饭。
黄鸣开门进来,曾开说“洗把手,赶紧吃饭。”
“气都气饱了。”黄鸣悻悻地说。
“啊哟,谁怎么大胆,敢将气给人民教师受?他们家有没有小孩?”曾开打趣着。
黄鸣被逗笑了,说“还不是我爸。”
“你爸怎么啦?”
“就是恒秦集团征收我爸村里的田地,我爸他们不同意,下课后,校长把我叫去,要我做我爸的思想工作,说这是区里交代下来的政治任务,要我尽力完成,说完成不好,先不用来上课。我爸的事跟我一个教师有什么关系?”黄鸣愤愤不平地说。
“这就是他们惯用的伎俩,逼人就范呗,这些事网上多得是。”
“唉,看样子这个星期天得去一趟我爸家,澄澄吃饭吧。”黄鸣无奈地说。
吃过饭后,曾开打开电脑准备玩一会儿,澄澄遇到一道数学难题在书房内大叫,他只好离开电脑,钻研起习题来,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做不出来,澄澄等急了叫道“老爸,都九点了,做得出来吗?”
曾开只好放弃了,对澄澄说“这道题先空着,明天问老师吧。我正奇怪你们的作业是开发学生智力呢?还是打击学生的兴趣?抑或是做数学游戏?你看这道题,现实中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吗?教育首先应该建立在‘学以致用’的基础上,可我们的教育都在干些什么?学生该懂的却不教,把时间浪费在题海中。钱老感叹我们培养不出大师来,我看这样的教育如再继续下去,这个民族准玩完。还指望能培养出获诺贝尔奖的人才来,真是奇了怪了?”
“你怎能当着女儿的面说这种话,你所说的人人都知道,可就是没有人来改变现状,你女儿不做题目可人家照做不误,结果吃亏的还不是女儿?”黄鸣将头从批改的作业堆里露出来说。
“为了自己的课程成绩,语文老师叫学生抄写整篇整篇文章,这算那门子教育方法,纯粹是折磨学生。”曾开越说越激动。
“你跟我大呼小叫干什么?有本事你找女儿老师说去。”黄鸣也生气了。
别看黄鸣长得小巧玲珑的,但倔强起来也不服软,看在妻子心情不好的份上,曾开不跟她计较,大丈夫男子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