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慕少枫?就那个身材长得赢弱又干瘦,看谁还一副都瞧不上眼的慕氏二公子?”
顾昔君冷不丁一听到这个名字,十分诧异,皱眉不解。
“哼!”
云鄞则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一侧嘴角冷哼一声“没错,就是慕少卿的那个庶出二弟,慕氏少主的第二顺承人——慕少枫!”
如此鬼魅而邪异的笑容,此刻浮现在云鄞这张带着数载沧桑的面容上,着实另顾昔君心里一紧,感到很意外。
所以,她下意识地紧接着扬起声调就问向云鄞“在那之后呢?”
“长姐周身带有动物抓伤,伤口发红,血液新鲜,显然是刚刚经过了恶战。而且,她从见到我那刻就开始一直昏迷,任我如何呼叫也不醒人世。
你知道我的,那时的我只是个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连穹苍地界都未踏出过半步,如何能应对得了这种情形?束手无策之下,我便连夜拖扶她赶到邬郡一个附属的小镇。
然而,请遍了小镇的医士治疗,都不见转醒。最后,我只好选择无奈地先把长姐带回云氏治疗。”
讲到这里,云鄞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声音也变得凝重,“可谁能想得到,就在回穹苍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殊死劫杀!”
看着此时一侧脸部肌肉微微颤抖的云鄞,顾昔君仿佛感受到了他被众死士包围那一刻的绝望。
盛满一盏清茶,轻轻推至云鄞紧握的拳头前。顾昔君犹豫了一下,凝眉咬唇低问道“是姬家派的人么?”
仔细观察此时一脸关切的顾昔君,云鄞眉心那几道深深镌刻川字纹渐渐舒缓下来,略带轻蔑地说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听得坐在对面的顾昔君登时僵在圆椅上,心里又是重重一沉。
唉!他们两人之间以往的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捕捉到她脸上僵持的表情,云鄞鼻里轻轻叹气,又自顾自地继续讲起来“我是如何拖着受伤长姐逃脱追杀的就不再赘述。
既然你都料到了,想必也知道姬家那些死士不死不休的手段。拼死进入云家地界后,我将满身是血的衣衫换掉,并告诉接应的守卫不许对外言说。
可是,我当时还是太单纯了,单单的以为他们只是想趁机重创我云氏,借此取得滇洲的霸主。直到后来回到云氏,长姐转醒,我才彻底地了解他们的阴谋。”
顾昔君拉回郁结的心绪,半眯眼冥思,插嘴疑问“他们?难道……是慕少枫与姬如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云鄞点头默认,接着说道“长姐回府后仍然不醒,寻遍名医诊脉皆是未果。幸而大哥心思灵敏,观察长姐伤口时忽然发现端倪。
这个伤口形状同那个在莲池中,被我们联合击败冤魂所留下的伤口极其相似。大家这才想到去找能人异士来诊疗。
之后,长姐在一云游方士的诊疗之下,不日便转醒好转。可她恢复之后,又只字不提她出走以来的一路遭遇,只是又如同往常般吟诗习武,辅助母亲管理内务。大哥面上虽然着急,但是那时穹苍又频于交涉应酬,商政繁忙,一时间自顾不暇。
而我由于重伤未愈,也只好对他暂时隐瞒了姬氏的野心,想适时寻找时机再相告。
可看着长姐每日容颜舒展,一颦一笑皆透着喜悦,甚至对外宣布拒绝一切提亲。我在这才忍不住,找她问那句小心慕少枫是什么意思。看她又要刻意搪塞,我被迫告诉了她,回云府的一路劫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讶无遗,顿时惊慌地抢着检查我身上的刀伤。而后连连自语,流着泪说是她的自私失责,以至于差点连累了我失去性命。我羞于被看到,便尽数极力掩藏伤疤,若无其事的在一旁安慰。呵呵,反倒像我比她还年长。”
云鄞不由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