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陀哈哈一笑,心里暗自得意老贼尼,你性情刚烈,又素来看重名声,杨左使爱妻便是丧命你手,一报还一报,今日我就替杨老哥讨回这笔债,我便污了你的名声,教你一世英名一朝丧。
苦头陀虽处险境,还是呵呵大笑,说道“正是老衲,尼姑配和尚,不是正好?”他正要趁机再挖苦几句,忽然塔下喊声大作。
往下望去,只见火光中有一人如穿花蝴蝶般迅速飞舞,在人丛中传来插去,呛啷啷、呛啷啷之声不绝,众番僧、武士手中兵刃落地,众人转头望去,来人正是明教张无忌。
张无忌一人冲入人群,犹如猛虎踏入羊群,莫人能当。他一看周遭局势,王府众武士煞气铮铮,各执刀剑,虎视眈眈的环着周围,情况大大的不妙。
张无忌抬首望向塔上的范遥,朗声问道“范右使,怎么了?”
范遥摇摇头,脸色有些苦闷,大声回道“糟糕至极,烧断了出路,一个也下不来,而且房梁柱也烧断几根,要不了太久,这宝塔便会倒塌。”
赵敏杏眼一睁,明亮的眼中倒影着熊熊的火光,白皙的脸也被火照得粉红,她冷声喝道“十八金刚,此人武功了得,结十八金刚阵给我挡住了。”
张无忌看见敌人众多,打不尽、杀不完,这般下去,恐怕自己将这些人全给杀光了也无济于事,擒贼先擒王,只有胁迫那头戴金冠的王公,下令众武士救火,才可以扑灭汹汹火焰,救下六大派。
张无忌身形一侧,犹似游鱼戏水,从众僧之畔窜过身去,一下子就欺到王保保身畔。
蓦然间左首一剑刺到,寒气逼人,剑尖直指胸口,赵敏莲步一迈,倚天剑一下子出鞘,但见长剑轻轻颤动,似有风吟轻语之音,她婀娜而立,貌美如花、英气逼人,而剑刃白若冰霜,寒冷胜水。
张无忌急退一步,看向长剑主人,正是赵敏,他心下暗自谨慎小心,这一剑颇为刁钻狠辣,剑法出神,不可小觑。
张无忌又反手一拿,右手轻轻一拂,太极圆转,倚天剑便被一股绵柔劲力缠着,斜向地面刺去,他动作奇快,常人绝对应付不了,可赵敏拇指和食指轻捏,其余三指略张开,手指仿若枝上兰花般伸出,姿态美妙已极。
赵敏这一手兰花拂穴手,快、准、清、奇,出手之时姿态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点向张无忌手上大穴。
张无忌心中叹道,这点穴的手法倒是颇为巧妙,但他将招式看老,却又觉得招式灵活有余,力道不足,须以力破之。他手臂一动,左掌化成手刀,一股悍猛的劲风突起,迅若冷电直劈赵敏手腕。
两手相碰,赵敏眉头一皱,忍不住轻轻呀一声,白皙如雪的手上泛起了红色,只觉得自己的奋力一击,宛若打在铁板上一样,对方没有什么感受,自己的力量却将自己给伤痛了。
张无忌双臂一抬,衣袍鼓起,真气四冲,双手迅速拿成鹰抓,他的鹰抓指劲凌厉非凡,却又与白眉鹰王不同,倘若是鹰王出手,那招式定然狠辣凌厉、碎肉断骨,而他招式阳刚浩然、有仁厚之气。
在这转瞬间,一股威猛无俦的气势直向赵敏、王保保压去,登时真气激起狂风大作,扑朔而去。
赵敏哪能挡得住张无忌,那一瞬间,她仍是镇定自若、神色泰然,脸上有一些不服气和骄傲。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一张王牌呢,不见得会比张无忌差了。
清风轻轻呼啸而过,噌噌……噌噌,几声清越的剑吟之声不绝于耳,张无忌只觉侧边一阵冷风,他惊回首,只见一把寻常的利剑袭来,剑光四作,倒映火光,更是锐利锋寒。
张无忌心念一动,这是围魏救赵之计,他也不敢大意,去势一止,转身两拳携着柔韧真气,一拳攻剑,一拳击肩。
吴羡长剑刺至,但见他拳意绵绵,拳有阴阳,虚实变化,阴阳倒转,又以手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