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鲜于通忙不迭的道“是,是!一点儿也……也……不错。”
张无忌道“那么你说罢,你一生之中,做过甚么亏心事。”
鲜于通道“没……没有……”张无忌双手一拱道“请了!你在这儿躺七天七夜罢。”鲜于通忙道“我……我说……”可是要当众述说自己的亏心事,究是大大的为难,他嗫嚅半晌,终于不说。
正在这时,二老见张无忌不肯好好医治,还要鲜于通当面说出丑事,那岂不丢了华山派的脸,当即迈步而出,两人皆是没有好脸色,看着张无忌正欲呵斥。
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众人一齐大惊。矮老者问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
鲜于通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咙,疼痛难当想自我了结,可他手脚乏力,怎么可能处决自己,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张无忌先前便听到矮老者说白垣之事,当那白垣死于明教之手,但此刻听了鲜于通的口气,知他将暗害白垣的罪行推在明教的头上,华山派所以参与光明顶之役,多半由此而起,朗声说道“华山派各位听了,白垣白师父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错怪了旁人。”
那矮老者心头一怒,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鲜于通背心“大椎穴”上,这一脚既踢中了他穴道,又将他踢得飞了起来,直掼出去,拍挞一声,摔在华山派众人面前。
鲜于通穴道上受踢,虽然全身痛楚不减,却已叫喊不出声音,只是在地下挣扎扭动。他自有亲信的门人弟子,但均怕沾到他身上剧毒,谁也不敢上前救助。
此刻阳光普照,广场之上摆满尸体,且鲜于通先前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而其他帮派的人,听见那鲜于通的惨叫也是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嘿嘿,看来我明教真是大事、小事、贱事、坏事儿,全替人背了锅了。”韦一笑脸色青白,阴恻恻笑道,他三阴脉络曾练功受损,此时功夫使用太多,又是浑身冷颤,哆嗦着嘴唇笑着。
“蝠王,你怎么了?”说不得紧张道。
“没事。”韦一笑摇摇头,随即便被一些弟子扶下,坐在明教人群之中。而因为在众好汉面前,韦一笑却是强忍着寒意,并不吸人血驱寒,倘若现在关头还吸食人血,则真是坐实吸血魔头之名。
灭绝此刻上前一步,眉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厉声说道“青翼蝠王韦一笑,怎么不吸人血了?想来这些年来,被你吸干的人少说也有百人了吧。”
“蝠王今日有些不舒服,来人将蝠王搀扶下去休息。”杨逍见韦一笑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几步站在明教众人面前,同时他一摆手,便有两名明教弟子上前来,两人小心翼翼的扶着韦一笑下去。
韦一笑被扶下去时,他眼神贪婪盯着两人,不自禁舔下干瘪的嘴唇,极度渴望纯正的鲜血,来祛除自己体内阴寒之气。
“既然不混战,那么便依照江湖规矩,双方派人逐一对战,直到一方无高手可战为止。”如今门派当以少林为尊,空智身为此行少林的领头羊,便被推为六大派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