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兄弟,没事老盯着男人看甚么,有这功夫不如回去多盯着你老娘看,多孝敬孝敬你老娘,免得她夜里着了凉。”吴羡见其鬼祟猥琐,便知道他看破了赵敏的身份,且胖子也不像个好人,便出口讽刺道。
“是不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么?再说若有那个闲功夫,我也不看我老娘,有机会多去瞧瞧你老娘,瞧你也是个细皮嫩肉,想必令母也是位大美人,那也是个闲情逸致啊。”胖子并不发怒,反而笑嘻嘻望向吴羡,露出一排洁白牙齿,很是猥琐欠揍。
吴羡也不发怒,谁先怒了自然就输了一呈,又喝口酒,说道“家母是何模样我也不知道,但看你肥头大耳、五短身材、猪猡模样,想必尊父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否则怎会生出阁下这么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俊才。哦,不对,不对,你母亲肯定是你母亲,但你父亲就不一定了,我却不该错论了令尊。”
胖子见吴羡评论自己长相,这是胖子一生之痛,脸色不自觉黑了,强自镇定下来说道“我是你野爹。”
“说起一个‘野’字,便不得不谈起令堂,我看阁下面泛桃花,眼角春水荡漾,身上不同脂粉味掺杂在一起,说你不是采花贼我都不信,要说起来,你也是子承父业,十八年前,说不得令堂便是被某位采花贼得了手,才诞下阁下这么一位奇才。”吴羡又开口高谈阔论。
“要是令尊瞧见你这么一副肥猪模样,猥猥琐琐,丢尽了采花贼的脸,说不定当天夜里就把你射在哪堵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我是你野爹。”胖子语气加重几分,又开口道这么一句话。
赵敏亦是睁了大眼睛,眼中荡漾着一池春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斜视着,偷笑着、偷看着吴羡。
“我依旧记得,草场上的牛羊又开始撒欢,你的归期仍旧杳无音信,妈妈的思念从未停止。”
“我是你野爹。”
正当这时,城外火焰笼罩,火舌四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吴羡又道“看见没,城外三十里外火光冲天烧得就是你马飘零的骨灰。”
胖子终于忍耐不住,气急攻心,一口逆血喷出,脸色亦是灰白之色,脚一乏力便栽倒在地。
吴羡又面带关切慰问,蹲下身子站在一旁,语气关怀备至道“天凉了,晚上记得多盖点土。”
胖子又是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人便昏倒过去。
好一会儿,屋外响起阵阵劫盗之声,有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刀剑相碰尖锐颤声,梁木大石落地轰隆之声。
“逃。”吴羡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屋外各种哀嚎、痛哭炼狱之声,又能瞧见门外火光冲天,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带武器。”吴羡又吼一声,不注意一脚,便踩在胖子肥溜溜的身子上,又步子轻盈快捷,就贴至了墙壁边,顺手一抄就拿起某物品。
吴羡一个翻滚,便翻至了楼梯口,携着赵敏上楼去拿包裹,赵敏手执长剑如临大敌的慎重模样,又晃眼间见到吴羡手握着那五六寸长白萝卜,就像握着钢刀一般,赵敏无语说道“你是准备将萝卜当兵器杀人么?”
“武器的作用不是杀人,而是自卫。”吴羡左右而视,见到并无人闯进客栈,两人赶快回房里提好包裹,又从二楼跃下,想从马厩中牵马离开。
“那里有人。”突然有人吼道,语言尖利奇怪,含糊不清,吴羡隐约听见“有人”,转头一望,有三个黑斗篷的人影,斗篷里的脸上画着浓黑奇怪的装容,看不清面容,三人迈着步子横冲过来。
吴羡萝卜一挥,突然间意识过来,又瞧见这水灵灵的白萝卜,一时之间有些舍不得,便赶紧放在赵敏的手上,又从腰间取出钢刀,也是突身冲过去,钢刀一出,“刀气纵横二十里”,那三人只觉喉咙一凉,脖颈一道狰狞的撕裂的伤口,皮开肉绽,捂着脖子惊慌、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