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儿悬在天际,那般明亮耀眼,星星点缀下的夜空,别有一番滋味,让吴羡轻飘飘的走着,心里因为了了一件牵挂而暗自开心。
这下子两袖清风,无烦无恼、无牵无挂了,吴羡想像个小猴子一般,翻两个跟头,在树枝上跳来跳去,让风儿吹散所有的思绪。
“瞧你那一副模样,怎么真让你找着那小姑娘了?”李老头扣着鼻屎,顺手一抹,就擦在了鞋底,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争气的打了两下手掌。
“嘿嘿,现在一切都了了,以后一个人漂泊闯荡江湖,走到哪黑,就在哪歇,自在快哉。”吴羡用手撑住脑袋躺在稻草上,笑嘻嘻说着。
“你小子,江湖可不是那么轻松随意的,需要时时小心、处处提防他人。”李老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省得,我省得。我只想凑凑热闹,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有什么才子佳人、英雄好汉,我都只远远看着,绝不多管闲事,哪怕就是一位绝代佳人受伤倒在我面前,我最多瞧一眼就走开,毕竟瞧一眼又不犯法,是不是。”吴羡笑眯眯说着,语气很贱的说道。
“你要有这种想法那我就不担心你了。”李老头松了口气说道,李老头又挺着胸膛,挑着眉毛颇为自豪说“你别觉得我老头没甚本事儿,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至今没有哪人轻功能赶得上我。”
“你闯荡江湖这么久,有和哪位出名的侠客比过武,依我之见,你怕不是一有危险就疲于奔命,哪有机会和高手比轻功。”依吴羡所了解李老头,吴羡说着。
“你小子…”李老头气的胡子眉毛都炸呼呼的。
李老头坐正身子,表情极为严肃凝重,语气有三分惊惧胆颤、三分回忆的说道“我记得我四十九岁那年,我们一群丐帮弟子奉命打探明教消息,一路到了昆仑山下,我还记得当年是冬天,昆仑山脉本就地势高拔,所以极为寒冷,往往呼出一口气,转瞬间就变成了一道道冰雾。”
“我们那一行十五个叫花子,从到达昆仑的第三个夜晚始,就面对着极为恐怖的惊厥。第一晚,当我们醒来之时,那黑乎乎火堆之上还有着青烟咧,有人发现少了两个同伴,我们寻找不得,那两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广袤无垠的雪原之中,他俩应该不会傻乎乎在夜里跑掉吧,恐怖的氛围就在我们心里急剧蔓延。”
“于是,我们约定,晚上两人守夜,六人轮班执守一夜,十二人分两天执守,所有人夜晚不能出草棚,拉屎拉尿都在棚子里,谁若晚上出了棚子,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寻找,也都不管。”
“鸡鸣时分,正该换班,那两人迷迷糊糊醒来时,惊叫一声,我们九人被吓得醒了过来,发现前一班守夜两人脖子被咬得血肉模糊,整个人都干瘪苍白,活脱脱被吸干了血。”
说到这里,李老头仍有些心惊胆颤,脸有惧色,又缓缓道来“我们都没了睡意,也都不敢睡觉,那脖子上牙印分明就是人的牙齿啊,我们这是遇见了蝙蝠魔人,他像蝙蝠一般无影无踪、无声无迹,且以喝人血为食,以人血练魔功,这个任务我们是不敢做了,连夜收拾东西,枯坐了一宿。”
“五更时分,天色还蒙蒙亮我们就起行回中原,哪知那蝙蝠魔人仍就阴魂不散,每天夜里袭击我们,他好似不用睡觉似的,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而且都是趁夜袭击,就真如同蝙蝠一般夜间活动,完完全全是个魔鬼。”
“最后我们一行人有几人被他杀死,有几人冻死累死,只剩下我和其他两个功力稍厚的乞丐勉强支撑,待到只有三个人,那蝙蝠魔人也就不隐藏了,大方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现在还死死记得他模样,他一身黑袍斗篷,身形瘦小,嗓音尖锐,削腮尖嘴,脸上灰扑扑地无半分血色。”
“他大方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想一鼓作气喝光我们三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