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天行盟二十七家联军已经杀过来了,最多三日,就将进入武曲县!”
“领头的是何人?几品?”
“领头的是雁荡山冲虚宗宗主柳轶炀,五品……他的幼子,便是那夜在庙街打了李小娘的那个柳子胥!”
“竟有五品……传令捕风卫,不计代价刺杀联军要员,务必拖住他们的脚步!”
“是……老爷,请恕老罪多嘴,您还是请张老爷回来坐镇吧,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您行事细密,擅大局谋划,张老爷身经百战,更擅长这等江湖厮杀!”
“再等等、再等等,给他点时间,让他休息休息……”
……
“老爷,天行盟二十七家联军已进入武曲县境内,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了,两个分支都没了!”
“那就把剩下的两个分支都投进去……来人,传红花堂孙坚,来见我!”
“老爷,我们撑不住的,您就请张老爷回来的主持大局吧老爷,老奴求您了,再这么打下去,咱那点家底就要全打没了!”
“我知道,再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让他喘口气。”
……
“你一个妇道人家,逞什么能?那天行盟的人杀进镇里来,你是能提起钢刀去杀敌,还是能提起盾牌保护这家里的两个小的?你在镇里,我还得分散人手保护你们,是累赘你们明白吗?再说,你们万一有什么磕磕碰碰,不是逼老二去死吗?”
“大伯,您说得妾身都懂,但太平镇是我们家,这满镇老少爷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姊妹,我们是这个家的主人,如今老爷不在,我们姐妹仨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一听会替他看好这个家……至于太平和锦天,今夜我便派人送他们兄弟两个去月亮湖!”
“就算张老二不在,这个家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妇道人家来当!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就别怪做大伯的动粗了……来人,请三位妇人去月亮湖小住!”
“混账,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我一根儿手指头?石头,取你的锤子来,谁敢在这个家里无礼,锤死他!”
“哎哟,大嫂子,有话咱好好说、好好说,都是自己人,别舞刀弄枪的,嘿,石头,说你呢,你这孩子心眼咋怎么这么实呢?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俺是你四叔啊,你能拿着锤子锤四叔?哎哎哎,四叔错了,四叔错了,四叔这就走,四叔这就走……乌大少,走啊,别犯倔,石头认得你,他手里的锤子可认不得你!”
……
“兄弟们!”
“最近发生了啥事儿,不需得俺说,大家伙儿心头应该都有数儿!”
“俺别的话没有,就想说一句瞎了他祖宗十八代的狗眼,欺负人还欺负到俺们太平会的头上了?你们答应吗?答应吗?谁他娘的敢说答应老子今儿烹了你!”
“扎紧裤腰带,抄上刀子,跟俺出去砍翻那群狗娘养的!”
“虚头巴脑的俺不跟你讲,俺告诉你们,俺会冲着你们前头,你们要见着俺缩卵,别客气,尽管砍死俺,砍多刀俺都不怨你们!”
“但你们也一样,谁缩卵,丢了咱红花堂、咱太平会的脸面,后边的人也会砍死你,死了尸体都不会有人管,你家里的妻儿老小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句!”
“所以,你们一定要跟紧了俺,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弄死你的人垫背!”
……
风雨飘摇的鬼天气。
风雨飘摇的太平会。
乌潜渊坐在铸铁大椅上,面容呆滞的手里捧着一盏热茶。
堂外杀气腾腾的怒吼声,搅和着阴湿的雨水,一声一声的传进他的耳中,一声一声的流入他的心底。
他心头,就像是有一片处于萌发状态的草原,野草疯长得他直发毛!
他